岭,加上忙碌,也没什么时间管他。特意将他叫去书房,给人感觉严肃异常。 因此,留在客厅的人都有几分惊讶。 温颐娴朝书房看了一眼,问她妈妈:“哥是惹爸爸不高兴了吗?被单独叫过去骂?” “你瞎说什么呢?你爸爸什么时候骂过你和你哥哥啊?”她轻拍了拍温颐娴的手,叫她别添乱,温颐娴便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朱婉微大概知道温平会同温砚岭聊什么,她回头看向池零露:“砚岭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有想法,基本上认定的事就不容别人反对。他喜欢自己做决定,也习惯自己做决定,譬如这次去援非,也是他考量好久,自己决定的事。” 秋疏桐点点头。 “这次其实我们也才知道不久,但我们作为父母,向来不爱插手他的事,只要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们都不会管他。”朱婉微说着,看了她一眼,“但现在到底不比从前了,他现在跟你是夫妻。我认为,凡事都需要同你商量后,再做决定。” “露露,他这会儿出国,你不怪他吧?”好像为了试探她的情绪,朱婉微犹豫良久,方才问道。 秋疏桐朝她看过去。 她不知道温砚岭是如何向家人介绍自己同她的关系的,让他们误以为他俩感情甚笃,她能干涉他的决定。 可实际上,她并不能。 不过秋疏桐还是如实说:“不怪。我想,作为医者,他有自己的安排。而作为妻子,我应该做的是配合他,而不是约束他。” 闻言,朱婉微明显地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善解人意的话,不过一会儿,便被她以笑容掩去:“若是觉得心里委屈,要同我说。” “好。” 二人愉快地聊了会儿,温颐娴跑过来,递了一把糖给秋疏桐,被朱婉微责怪道:“大晚上的,吃什么糖啊?” 温颐娴摆摆手,颇为不满道:“妈,你不知道,我15岁了,还是第一次吃旺仔牛奶糖。” 秋疏桐看向她,扬了扬唇角,心道,我108岁了,也是第一次吃。 朱婉微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再管她。 书房内只有温平和温砚岭父子二人,温平合上门,转向温砚岭。他确实有话要同儿子说,把人叫进来了,方才明知故问地问了句:“谈谈?” 温砚岭没有拒绝,他朝一旁的沙发走去,沙发对面的书架上摆着的,80%都是他的医疗书籍。 曾经这个书房是大家公用的,但自他开始学医后,这个书房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用。 温砚岭不喜欢被人打搅,写论文又需要极度沉静的心。温颐娴喜欢在自己房间写作业,父母又经常在公司处理业务,所以不用他提,这个书房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他的私人空间。 温平见他一直盯着书架上的书,看了书架一眼,又回头看他,缓缓开口:“记得当初你高考填志愿时,突然说要学医,当时我很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接手爸爸的工作。其实你从来都没想过,一直想的都是学医,是吧?” 温砚岭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一时就决定了,或许更早,在很小很小的时候。” 温平看着他,深吸了口气。 事实上,在温砚岭很小时,他就该猜到的。那时同他年纪差不多的,亦或是比他小的孩子进了医院,总会大哭大闹,唯有他,始终安安静静的,目光却时常盯着医院的各类器材打转。兴许那时,他就十分向往吧。 只是那时,他和朱婉微都以为只是小孩子的好奇心重,并未往深处想,如今想来,好似一切都早有安排。 沉默几秒,温平问他:“这次去援非,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嗯。” “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温平的视线在温砚岭脸上逡巡。 他的表情平静,语气坚定,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的想法,也相信父母不会反对。 如果他说不同意,温砚岭大概会觉得惊讶,因为他自小就没有被父母约束过,从来都是靠自己做决定的,父母给予了他最大的宽容。 有那么一刹那,温平甚至觉得,是否是自己在他幼时约束太少,给他的自由太多,才使得他从小到大做事总是单凭自己的想法来。如果他当时对他严加管教,时刻严格要求他,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温砚岭是否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性格了? 但只是思考了一秒,温平便清醒过来。以他的性子,属实做不出干涉子女的事来,而且温砚岭并未做错什么。但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