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她也没再继续说话,安安静静地在旁边蹲了一会儿。 温砚岭换好家居服出来时,看到刚刚随他一块儿进门的池零露还蹲在那个地方,并且双臂环抱着腹部,一动不动的。 “干嘛不起来?”温砚岭走过来,手指在她身侧的笼子上敲了敲,“一直在这蹲着。” 还没听到回复,他的目光便是一顿,因为这时池零露艰难地抬起头来朝他看了一眼。他看到她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额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特别脆弱。 温砚岭紧紧盯着她,又问她:“你怎么了?” “嘶......”秋疏桐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他,双眉紧蹙在一团,仿佛十分难受,她的声音很轻,有几分无力,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来,“.....胃疼。” 她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胃疼,不过她的胃一直都不太好。早年求学,赶课业的时候,时常会忘了吃饭,有时候想着忙完就吃,等到忙完就给忘了。后来又遇上战时,食物紧缺,时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觉间就得了胃病。 以前时常买不到药,总是靠自己硬挺,缓上一阵就过去了。但今天这阵痛持续的时间未免有些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撕扯,痛得她站都站不起来。秋疏桐用手按着胃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肠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里头仿佛翻江倒海,不断绞痛。 温砚岭忍不住皱起眉,然后蹲下身,问她:“吃过药了吗?” 秋疏桐使劲捂着肚子,摇摇头。 “站得起来吗?” 秋疏桐深埋着脑袋,缓慢而艰难地呼吸着,她不停地抖动,仿佛连呼吸都在颤抖,捂着腹部的胳膊也在打颤。 温砚岭想,她一定已经忍痛忍到了极限,才会这样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犹豫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抓过她的胳膊,准备将她扶起。触到她胳膊的一瞬间,心猛地一跳。 池零露的胳膊实在是太细了,握在手里的腕骨极为突出,仿佛根本就没有肉。她平时看着瘦,说女演员就是要减肥,这是职业素养,但他从没想过她竟然会这么瘦。 沉默两秒,温砚岭捞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将她带到了沙发上。他将沙发上的抱枕撤去,把她放平:“我去给你拿药。” 秋疏桐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客厅里忙碌的身影。客厅顶灯的光线明亮,几乎能照到各个角落,可她却有一种错觉,仿佛光只打在他身上,秋疏桐的眸光不自觉闪动了一下。她换了个姿势,像是身体不适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但是胃里被火灼着,无论她换何种姿势都得不到纾解。 很快,温砚岭再次朝她走来,他给她接了杯热水,盯着她把药吞下,才问她:“你没吃晚饭吗?” 秋疏桐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午饭呢?” “......也没有。”秋疏桐咽了咽嗓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自觉就失去了底气,轻声道,“中午去了趟公司,没来得及吃。” 温砚岭的眉头越蹙越紧:“难不成早饭也没吃?” 听出他的语气不好,秋疏桐赶紧否认:“吃了,一个人好好地吃完了。” 听她这么说,温砚岭的眼睛眨了眨,没说话,下一秒,他转身往厨房走。 冰箱里蔬果齐全、肉类丰富,但是大晚上的也做不了什么大菜,不然一会儿她又该不消化了。他简单地舀了一勺米,清洗完毕,盛水放入电饭煲。 两个月前的温砚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他竟然会在池零露的家里,贴心地给她煲粥。 他以前可从没发现自己会这么关心她,他以为自己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的。他想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做,一定是因为医者仁心,见不得别人生病,还有他对她那点儿微不足道的责任。 四十分钟后,温砚岭盛了一碗小米粥递给她:“喝点粥,要不然你这胃受不了。” 秋疏桐接过碗,拿着勺子缓慢搅动,然后才舀起一勺粥,浅浅地尝了一口。粥里加了糖,甜甜的,很像记忆里的味道。 她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喝粥,温砚岭则坐在她身旁,低头看着手机。他紧抿着唇,似乎在看什么重要信息,触摸键盘的手指时不时动两下。 大晚上的也这么忙。 秋疏桐低头,自顾自地喝了小半碗粥,就已经喝不下了。 温砚岭注意到她半天没动静:“喝不下了?” “嗯。” “喝不下就把碗给我吧,你去洗漱休息吧。” “谢谢。”秋疏桐想了想,对他说。 温砚岭起身,走向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