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宋千澈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中乌泱泱的一片人,甚至有些人已经跪到了殿外。 没办法,刑部衙门根本装不下这些人,刑部尚书邵波也不想惹麻烦,反正都告御状了不如就交给帝君来审理。 “启禀陛下,臣一共收到五千余份状纸,字字啼血,请求陛下定夺。” 邵波双手捧着厚厚一摞的血写状纸,跪在殿中央。 “陛下,这些状告之人臣已经派人前往书库登基处进行查阅,确认人员信息。” 风华国有点做的很好,就是每年都会做一次人口普查,同时会排列顺序,把每年死亡或者是出生的人进行备份。 正好,今年白云城的备份就已经送来了。 这些人只需要查找他们的出生年月日即可,不管这些人在备案上是死,是活,都会有记录。 每个村子的村长也必须做这件事。 而且这些人中押解的犯人里就有村长,那数百个村子的村长也在其中。 宋千澈阴沉着脸,看着下面被绑成老母猪的丞相。 “丞相你可有辩解?” 萧丞相当然不会承认,面目狰狞地扭动身体:“陛下,臣没有啊,臣真的没有,若是主家做错了事,也不能赖在臣的头上啊!” “陛下,臣已经与主家分宗了,不是一家人了啊!” 嗯?崔南烟一愣,分家? 这就有点牛逼了,出事就分家,不出事就是一家人?搁这跟她卡BUG呢? “呵,丞相这算盘的响声本宫在大晋都听到了。” 崔南烟嗤笑一声,众人看他的眼神也纷纷不信。 今天这事就算是帝君也没有办法替他挡下。 “放肆!”忽然一道女声从殿外响起。 帝后萧岚从殿外急匆匆走进来,先是跪下行礼然后站起身怒视她。 “身为长公主之女竟然私自干政,你是想造反吗?” 崔南烟去了一趟白云城,这禁足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哦?帝后的意思是想要徇私枉法包庇自己家人呗?” 她根本不接话,反而曲解她的意思,反正在她的眼中都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 “你放肆,根本宫竟敢如此说话,来人呐掌嘴!”萧岚这两个月可能是把帝君摆弄的挺明白。 此刻嚣张的要掌嘴。 可是! 崔南烟是第一次打皇后吗?显然不是,丞相都打了还能差个帝后? “啪!”一巴掌。 “你身为一宫之主竟然纵容亲人犯罪,当打!” “啪!”两巴掌。 “当朝帝后不思进取,徇私枉法当打!” “啪!”三巴掌。 “你身为帝后不知约束家人行为,不把百姓命当命,你不配做一国之母!” “啪!”四巴掌。 “你食君俸禄,享受万民朝拜,竟然任由家父亲属强抢民女,你乃失察之罪!” “啪!”五巴掌。 她甩了甩手,眸色冰冷:“看你这张嘴脸就欠打!帝君没有说话,你一个帝后上前装什么大半蒜!” 五个巴掌,声声震耳欲聋。 她这次没有收敛力度,几乎是掌掌到肉,瞬间萧岚的脑袋就肿成了猪头。 正常人五个耳光下去,都会头晕眼花。 更别说崔南烟这跟铁砂掌一样的巴掌了,牙齿掉了四颗,嘴角开裂。 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嘴巴更是闭不上。 口水混合着血水染湿了衣襟,更可怕的是她的耳朵嗡名,只能看见她的嘴巴张张合合。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大殿内静悄悄的,大臣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宋千澈已经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崔南烟会如此的疯癫。 萧岚腿一软,跪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嘴巴肿胀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嗬嗬嗬的喘气声。 这时候她的女儿,儿子们也闯了进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尤其是宋阳洲,这段时间被叶寒当成狗一样训,差点没累死他,怨气比恶鬼都重。 “崔南烟,你个贱人,竟敢对母后不敬,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竟然从腰间掏出一个匕首。 镶嵌红宝石的匕首在腰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装饰品。 举起匕首就刺了过来。 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