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诏安?空桑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崔南烟红唇勾起,笑意也越发凉薄:“有人不想当就想当狗,所以……我不建议打死。” 此时天空中突然响起炸雷一般的响声,正是信号弹的声音。 “王爷,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不诏安?顿时急了,若是当成囚犯,这一寨子的人祖祖辈辈就完了。 空桑炎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寨子里的人恢复良民的身份,不用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封豫很喜欢看崔南烟光芒万丈的模样。 那是从所未有的过的耀眼。 看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 看着她为自己出头,保护自己。 他从来不觉得丢人,只恨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她。 甚至还会感谢一下封云深和崔宵的错点鸳鸯谱,若是没有她们,他和崔南烟也不会遇见。 想到这里看她的目光越发的温柔,如同一汪清泉,能够把人溺死在里面。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空桑槿怕了,不解的同时又怨恨地看着她。 崔南烟才想起来,刚刚把她也忘了。 笑得很是恶劣:“对了,还有你,你也会被当成犯人抓起来,唔,你要给全军营的人洗臭袜子!” 果然她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就好像是个小蛤蟆,别说还挺好玩。 “你,你,你个毒妇!”眼泪蓄满了眼眶,哭得可惨了,不得不说,看她哭心情是真好。 空桑炎知道刚刚的那声炮响是军中传递信息的用的信号弹。 恐怕大军已经进来了,消失的暗卫不是意外,而且这么久了山寨了都静悄悄的。 他闭了闭眼,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扑通!”一声他从轮椅上跌落,挣扎跪在崔南烟的面前。 这把她吓了一跳,伸手就想去扶:“老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王妃,末将老了,求您再给寨子里的人一次机会!”眼泪从浑浊的眸子里流了下来。 都说英雄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妃我知道您医术精湛,只要老夫活着一定能在为您培养出一位精明干练的将军!” 这句话他说得十分有底气,目光看向躲在大树后面的那个少年。 对着他招招手:“羽儿过来!” 空桑羽瑟缩在树后,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晦涩不明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 “爹,你怎么找他来!”空桑槿在父亲的面前不敢叫他小畜生。 之所以把人拴起来也是因为老将军中毒,才敢做的。 “王妃,王爷!羽儿也是我的儿子,他很有练武的天赋……”卑微的祈求。 其实崔南烟也不忍心看着这位迟暮的老将军如此。 但是她更加的惜命,与其为难自己倒不如为难别人,什么正人君子什么趁人之危。 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弄个白眼狼回去。 与她想法一样的还有封豫,两人思路诡异地同步在一起。 想要改变那就必须有足够的诚意。 “羽儿,快给王妃和王爷跪下!”说着就拉了一下他的手腕。 此时寨子里的闯入了大量的士兵,颜飙亲自带人来的。 气喘吁吁:“王爷,人全都抓起来了!” 崔南烟救了他们不假,却给他们在草里加了一味让人困乏的药物,每天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 这样才能确保他们的安全,不会被人反咬一口变成了鱼肉任人刀俎。 空桑羽没有动,抿着唇全身都是抗拒,他黝黑的眸子一直看着崔南烟。 “羽儿!”空桑炎的语气加重。 “你都是知道对吗?” 什么?空桑炎不明就里。 空桑羽嘴角勾起,满是自嘲:“他们把我当牲口拴起来你都知道对吧?” “每次他们打我的时候你也知道不是我的错对吗?” “他们把我推进冰窟你也知道我不是失足……” “所以,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木讷的少年脸上的笑容突然诡异起来。 眼中的伤痛和癫狂越发的浓烈,疯狂,从喉咙里硬是挤出来笑声尤为恐怖。 “凭什么?他们就该死!空桑炎他们都死了,我才开心!这些人就应该在地狱里沉沦,不配活着!” 什么以德报怨,都是狗屁!有仇就报,要趁着对方有病时候重拳出击。 空桑炎呆愣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