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求您先为幺娘等人治疗伤势。”封豫单膝跪地,面色不忍的看着她们。 “父皇,是儿臣没有管教好弟弟,请您责罚!”他神色悲痛,比皇上这个当爹的都难过。新船说 嘴上说着是自己的错,实际上这件事就算怪也怪不到他。 太傅深吸一口气,显然被封豫的话气得不轻。 “王爷,如今下结论还过太早,这乡下女子说的话岂能随意当真?” 汪大人却袖袍一挥冷哼一声:“太傅,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就不讲理了,怎么受害者还错了呗?” “你要真这么说,就别说我也扇你丫的,不然怎么就只打你不打别人?” 吏部尚书的嘴就好似机关枪一样,口才十分了得,三言两语就把太傅怼的脸色不停变换。 脸色真的是五颜六色,五光十色的,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太傅阴沉着脸把矛头对准了封豫,阴阳怪气道:“王爷,本太傅有绝对的理由怀疑你是在捧杀五皇子。” 捧杀? 大臣们顿时议论纷纷,是啊说不准就是捧杀呢,很多大家族不就是玩这个戏码吗? 封豫抬眸,平静自然地看向太傅,笑了。 “太傅,您说得对,的确是我这个做皇兄的不对,所以我决定让五皇弟归还欠聚贤楼的全部欠款。” “亲兄弟明算账,太傅您的话提醒了我,若是不明算账这一不小心我就变成了罪人!” 接着的话让太傅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稍后我会让人把账单送到您的府上。” “相信不捧杀的您一定会如数归还欠款的。” 封豫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意,风光霁月,翩翩公子。 不得不说这个决定就让封云深开心了,儿子混账不要紧,但是换钱他是不乐意的。 封豫勾着唇角,眸子里流光闪烁,捧杀?那可是太仁慈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太傅还想狡辩,这时门外通报。 “五皇子到——” 只见封修是被人抬进来的,衣衫不整,脖子上还带着各种红色的胭脂,最醒目的就是他脸颊上几道抓痕。 景瑶抽抽涕涕的跟在后面,衣衫带着褶皱,发髻松散。 封修连跪拜的能力都没有,如同一滩烂泥摔在地上。 酒气冲天,哪怕距离很远也能闻到重重的酒味。 封云深见此气不打一处来!一摔杯子:“岂有此理,来人把他给朕弄醒!” 看向景瑶的目光不善。 太傅连忙给景瑶使眼色,示意她快跟皇上赔罪。 哪成想对方竟然意会错了意思,哭着说起了自己的委屈。 “父皇,你可要给儿媳做主了啊,呜呜呜……” 太傅连忙出声:“住口,你赶紧跟皇上说说这几个村姑是怎么回事? 你想想自己哪里得罪他们了,不然他们为何要状告你?” 太傅这混淆黑白的能力没得说,两句话就点醒了景瑶。 她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红肿的眼睛好似小兔子,抽抽搭搭的模样好不可怜。 “启禀皇上,儿媳不认识她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诬告我。” 吏部尚书汪大人可不是菜鸡,做到这个位置有什么不懂的? 冷笑一声:“太傅,您这是当诸位大臣都是瞎子?” “晋律明确规定,与罪犯有关之人理应避嫌,您这么避嫌不说还通风报信?” 太傅被说了个没脸,脸色青紫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皇上,微臣觉得太傅有混淆视听之嫌,请您将他赶出大殿!” “臣附议。” “臣附议。”话音刚落,两名言官突然站了出来。 封云深就算想把这件事轻拿轻放都不行,言官可是会把皇上每次说的话,办的事记录在册的, 他可不想让自己变成言官笔下的贪官,晋朝也没有杀言官的习惯。 “咳咳,那个太傅啊,不如您就先避个嫌?”语气略带被迫为难。 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景家与封修联姻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同样一起在上朝的皇子还有封晋和封年,自从苏贵妃那件事之后,他成长许多也变得沉默寡言。 “皇上,这四位姑娘伤势十分严重,这个毁了脸,这个毁了右手,这个双腿被打断,这个……全身都是鞭伤。” 身为太医多年,老高见过许多伤势,而今天见到的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遭受的酷刑不亚于刑部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