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她?就要有被反杀的觉悟,凭借崔南烟一句话,旬家就可以被皇帝盯死。 “旬六叔那边会不会出问题?”这点她还是比较担心的。 封豫站在她身后看着镜中的人儿,修长的大手执起木梳轻轻梳着。 “若是以前还不好说,现在绝对没问题,一会咱们就上门。” 大手灵活地为她绑了个高马尾,然后用发带固定好发冠,一位英姿飒爽的美人就此出世。 秋香手中捧着一件红色的套裙,窄袖掐腰,裙摆简洁宽大,正红色衬得她皮肤异常白皙。 绝美的小脸上几乎不见毛孔,纤长的睫毛如同振翅高飞的蝶翅。 崔南烟倚在车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人心,引人侧目。 旬府—— 正堂之上当家做主的几个男人都脸色阴沉,尤其是旬老六。 “说吧,昨天的事是谁干的,是个爷们就站出来,若是让我亲手找出来,就别怪我下手不念亲族。” 旬家家主不是他,但他却是唯一一个能与家主抗衡的人,办事狠决,不念亲情如同疯狗一般。 家主旬承五十多岁,与旬老六有五分相像,灿灿一笑:“老六你这是干什么?” “就是六弟,你这样做可就向着外人了,这件事要我说做的没有错,只不过是一些正常的商业手段。” 二当家旬纬有几分不服他,说话老是用哥哥的身份压制他,这件事完全没有歉意。 “商业手段?”旬老六眯着眼,眸底划过一丝狠戾:“你的手段就是把咱们自己逼进死胡同?” “看看圣旨上写的什么?一个月最少一条鲟龙鱼!你当鲟龙鱼是什么,是大白菜吗?” 怒火冲天的他把桌案拍得砰砰作响,恨不得打开这个人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豆腐渣都比他强! 旬纬眼神游离,心虚道:“这不是没想到皇上会参与进来嘛。再说了不就是鲟龙鱼?江河里也有,不行就送河里的呗!” 见两人争吵得如此激烈,家主旬承连忙打圆场:“六弟你别生气,这件事咱们在商量。” 旬老六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外面的管家前来禀告:“逍遥王协王妃前来拜见。” 崔南烟?他们来做什么?家主和二当家都在迷惑,而旬老六却高兴地站了起来。 紫黑色的唇因为刚刚的怒火更是加深了颜色,尤其眼里的血丝更加骇人。 “愣着干什么,快请进来!”旬老六说着请进来,人已经疾步走了出去。 没注意身后的两个兄弟用眼神在交流着什么。 “王爷,王妃!你们来怎么不吱一声?我让人去接你们啊!”态度十分热情。 尤其看见崔南烟笑得像是个慈爱的老父亲,满眼都是喜爱。 “快进来,你婶婶都念叨你很久了,一直让我接你呢。”不等她说话,自己就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至于里面的兄弟直接当成了透明人。 崔南烟只是嘿嘿的傻笑,但眼底担忧不减,他的唇色加重了,意味着这几天不见得加深了。 “这位就是烟儿吧?真是漂亮的姑娘啊,好,真好!” 旬六夫人是一位温和典雅的女子,与他那暴躁狠戾是完全相反的。 说着就伸手握住了崔南烟的小手,她的手冰得吓人。 脸色也有着一股病态的苍白,眼窝青黑看样子是许久没有休息好了。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太晒你该晕了。”旬老六连忙迎上自己的夫人,接替了丫鬟的话。 手上的动作十分自然,没有丝毫的不妥。 “婶婶。”崔南烟乖巧地叫人,跟着走进了堂屋。 一改乖巧的脸色,对封豫使了个眼色。 “旬伯,让这些人都下去,本王有事问你!”语气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压。 淡漠的眸子扫过周围的下人,立即全都退下。 这股狠戾的架势哪里是来看望长辈的,明显来兴师问罪的。 屋内只剩下他们四人,旬夫人惊愕地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突然间就严肃起来了。 崔南烟没有说话而是耸了耸鼻子,瞬间锁定目标,快步走到堂屋的花瓶前。 “找到了。”花瓶内摆放着开着两盆价值不菲的兰花。 花盆表面用细碎的石子铺满,抓起五颜六色的石子放在鼻尖嗅闻,果然有种淡淡的香气。 “南烟,这是怎么了?”旬老六安抚妻子随即走上前一看,他不懂艺术看不懂什么。 隐约间觉得这一切好像与自己有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