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态严重,管家也感受到这紧张的气氛,心虚游离的眼神让封豫怀疑起来。 他知道今天崔南烟会有大动作,可真的发现找不到她的踪迹时,心里慌乱了一瞬。 “你来愣着干什么,快说!”崔宵有种预感,不会是尉氏做了什么吧? 管家支支吾吾:“夫、夫人给把王妃带走了……” 当时他没注意到人带哪了去了,就顾着整理东西,所以他也说不上来。 封豫不知何时走到了崔宵的身边,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愤怒,可就是有一种要收割人命的错觉。 “崔宵你最好祈祷烟儿没事,若是掉了一根头发,呵。” 一挥手身边的侍卫一拥而上,直接冲进了丞相府的后院中。 崔宵脸色红白相加,不知是气得还是吓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后快速跟上。 王妃在丞相府邸消失这事情可是十分严重的。 前来参加寿诞的官员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着,这可是百年难遇。 封豫腿脚不便,走路却很快,崔宝儿幸灾乐祸地勾唇在他们后面看热闹。 “夫人,夫人,不好了,逍遥王带着老爷杀过来了!”元嬷嬷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这时屋内还坐着很多世家夫人,都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杀过来了? 尉氏的脸色却难看起来,难道崔宵真的为了这个野种来给自己难看? 她勉强撑起笑脸:“相爷……” 话都没说完一柄利剑已经架在她的勃颈上,凌冽的杀气透过皮肉渗入骨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封豫语气冰冷,看她犹如看一个死人般:“你把烟儿关哪了?” 关哪?她就是吓唬一下啊,柴房而已,这会功夫谁知道能去哪。 “逍遥王你什么意思,我能把她这么样,就是让她不捣乱而已,谁知道会跑哪去。” 尉氏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就算她是王妃也没有权利动丞相府的礼物,更何况她也不会乖乖听话。 见尉氏如此漫不经心,封豫手中利剑微微用力。 只感觉皮肤一凉,她勃颈上出现一道血痕。 “你以为本王是在跟你开玩笑?若是烟儿出事,你们全都要跟着陪葬!” 周围的夫人们都惊呼一声,后退一步。 崔宵可不想再今天发生这种事:“蠢妇,快说人在哪!” 尉氏也怕了,语气不稳:“在北苑的柴房里。” 北苑是丞相府最偏僻的地方,也是距离这里最远的。 封豫哪里还顾得上他们,抓住管家的脖子就让他带路。 找到崔南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日落黄昏,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小院内。 只见院子内的柴房落着一柄大锁,用铁链禁锢。 崔宵一看脸色就变了,想要解释封豫挥起手中的长剑砍断了链条。 “烟儿!”冲到逼仄的柴房中。 崔南烟和秋香两人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瑟缩在干草堆内,躲在墙角里。 两人头发散乱,上面还带着杂草。 “鱼鱼……”崔南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就跟不要钱的一样,噼里啪啦地打湿了衣襟。 即便是假哭封豫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小心翼翼把人揽入怀中,温声哄着:“乖,鱼鱼来了,鱼鱼以后都不让你被欺负好不好?” 崔南烟被他突如其来的语气吓得都不会哭了,这怎么感觉有点气氛不对劲。 “王爷,您若是再晚来一点王妃指不定会被怎么对待呢!呜呜呜。”秋香也跪在一旁哭了起来。 囚禁皇族这可是重罪! 就算封豫再不受宠,崔南烟是傻子那也是在皇上的脸! 尉氏都傻了,就这么一个小锁头她能跑不出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以前抓她来的时候,一下就踹开了。 “崔南烟你故意陷害我是不是!”气不过的尉氏掐腰怒吼,这个贱种,故意害我。 “你给我住口!”崔宵的声音完全盖住了她的声音。 “你跟我吼什么?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当初抓来的时候跟头牛一样,几个大汉都压不住!” 尉氏自然不服,出言反击。 “怎么可能老实的在柴房里待着,明显这个贱……” “啪!” “我让你住口你听不懂吗?”崔宵这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她一耳光。 封豫已经不想听他们这群人废话了,既然人没事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去皇宫找皇上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