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很普通的出行记录,记录着朱良平时的行程。 崔南烟跟在他身边悄咪咪地走神,心想不见的金银此刻正在自己的空间内。 当然也好奇这户部尚书都在做些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行房的次数记录得十分详细,同时又有个让她感觉不对劲。 “鱼鱼,你们有上坟前同房的习俗?”纤细的手指在本子上一指。 封豫不由的汗颜,大部分人对先人怀着敬畏之心的,甚至有的还要斋戒沐浴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习俗。 “胡说,怎么可能有……”话没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祭祖这几年来一共去了八十九次? 并且日子并不确定,有的相隔几个月,有的相隔十几天,这频率有些让人摸不透。 崔南烟忽然间就想到了一件事,迫切地想要去证实。 “鱼鱼,我们去挖坟吧!” 京城三十里外—— “咕咕。”夜鹰在松林中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声。 崔南烟翻身下马环视四周,若是真如猜想这样,那这次他们肯定发了。 “锄头都带好没,快点,咱们要开始挖了!朱家祖坟在哪边?” 秋香也在随行的队列中:“王妃,在东南方向,下面的路不好走,您小心点。” 本想伸手扶着崔南烟前行,谁知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在黑夜中狂奔…… 一直以来被无数双眼睛监视不能做的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使用空间也要偷偷摸摸。 现在她与封豫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想要隐瞒也瞒不住,公主府大火那次就已经暴露了。 朱家在京城盘踞多年,这一个山头都是他老朱家的,现在朱家已经灭亡,绝了香火。 留给后人的财富看来是要便宜自己这个外人了。 封豫几人脚下生风,快速跟随崔南烟一同上山。 朱山之墓。 “这就是他爹的墓?”崔南烟已经开始跃跃欲试,论拆迁可没人比她快。 封豫做事小心谨慎,对身边暗卫道:“你们去四周警戒,若有风吹草动杀!”低沉的嗓音中带有一股肃杀之气。 暗卫快速消失在树林中,眨眼间只剩下封豫和崔南烟两个人。 “你在边上看着,我可动手了!”话音刚落锄头在她的手中已经化成残影,顿时尘土飞扬。 朦胧的月色下一人快速挥舞着锄头,另一个人在周边的坟头上检查。 距离上次朱良来祭祖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过。 “嗯?”封豫一转身时正好撞上了路边的墓碑,没想到墓碑竟然晃动一下。 “怎么了?”这边崔南烟已经掘开一个坟包,露出下面的棺材。 “这个墓碑是活的,好像经常有人搬动。”封豫用力一推墓碑就倒了。 崔南烟环视周围的坟包,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对着身边的墓碑一踹,果然也是活的。 她咽了咽唾沫,苍蝇式搓了搓手:“鱼鱼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棺材都不是人?” 封豫也愣住了,抓起土壤查看,果然土壤还是很新很松软,显然是挖开过不久。 “你这个想法真大胆!”二话不说两人开始拿起锄头疯狂挖掘。 夜色渐浓,云层挡住了月光,周围一片黑暗,只有铲土的声音。 “吱嘎”一声牙酸木板的声音响起。 棺材被打开,臆想中尸臭味没有,只有白花花的银光闪烁。 满满一棺材的银子整整齐齐摆放在棺中,崔南烟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说话都结巴了:“鱼、鱼封豫!快看!” 这么多的钱,她望向周围的坟头,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发了,他们发了! 封豫也没想到她随意的一个猜想就成真了,只是这么多的金银想要带走并不容易,以他们的情况隐藏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时他想起来大火中那凭空出现又消失的大锤,火宅过后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想法,他特意让人找过。 可除了一地的碎砖什么都没有,甚至公主府中就没有大锤这么个东西。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出声,只是眼神发怔地看着她。 “别愣着啊,快让人来搬!”崔南烟以为他被这惊天的财富惊傻了。 封豫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涸,沙哑着嗓子:“还是你装起来吧。” “?”崔南烟一惊,那天他看见了?只是…… “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