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门打开时,众人被院内的情景惊呆了。 崔南烟把尉氏当成了冰尜再抽,抽一下就惨叫一声,看见崔宵的时候伸出带血的手不停的颤抖。 “老爷,救、救我……” “夫人!”放眼望去,所有的家丁都在地上躺着,捂着受伤的地方哀嚎不止。 唯一站着的就是崔南烟,她见到崔宵的时候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拎着带血的鞭子跑了过来,距离他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爹爹,冰尜真好玩,姨姨跟我玩!”这天真无邪的模样,差点让崔宵吐血。 看见她之后,青紫的脸感觉更加的疼了,甚至牙也再次疼了起来。 封豫虽说是哑巴但也是皇子,大步走上前检查崔南烟有没有受伤。 “王妃,您怎么样?”秋香进门之后就被拦住了,关切的看着她。 “咯咯咯!”“好玩,真好玩!” “姨姨扔我的牌牌,鱼,找找!”牌牌是什么封豫立刻就想到了,那不是皇上亲赐的金牌吗? 崔宵刚刚想要发作立刻头皮一紧,全身发麻!刚刚她在说什么?尉氏把皇上亲赐的金牌扔了? 此刻封豫的脸色越发的冰冷,乌黑淡漠的眼眸盯着崔宵的时候就像是一把利刃,直击心脏。 “牌牌!我要牌牌!”崔南烟撅着小嘴,不依不饶的要金牌。 刚刚比较混乱,金牌的确被尉氏挥手打掉,又调入了池塘中。 崔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愤怒到顶点的他仍旧要保持的慈爱的笑容:“烟儿啊,你告诉爹爹牌牌掉哪里了?” 崔南烟秀眉微促,思索半天指着不远处近乎有一亩的池塘:“那里,姨姨扔进去了。” “你们全都下去给我捞金牌!快点!!”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崔宵看着满地哀嚎的家丁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个家丁询问:“这家法的鞭子是谁拿出来的?” “老爷息怒,是夫人说要家法伺候王妃…哎呦!”崔宵怒不可遏丢掉家丁,气得他全身都在发抖。 同时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何崔南烟现在这么能打?难道之前都是装的吗? 崔宵的目光放在了封豫的身上,替嫁的事他们已经得罪了皇上,若是被皇上知道他们扔掉金牌,这丞相府恐怕要完蛋了。 崔南烟无忧无虑把玩着手中的藤鞭,倒刺上还挂着一些衣服的碎片,被血色染红。 今天没有机会抽这个渣爹一顿,算他幸运,没想到这个崔宵还有点头脑,没有盲目的攻击自己。 尉氏此时已经被人抬起来送回房间,并且找大夫医治,就这样了还不忘记让崔宵惩罚崔南烟。 崔宵一辈子做事谨小慎微,从不失误,没想到从崔南烟出现的那刻开始,频频失策。 “鱼,饿……”寂静的后院中突然响起崔南烟委屈吧唧的声音。 此时太阳已经西落,打了半天的人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封豫无声地看了一眼崔宵,同时又看了一眼天色,白皙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 “崔丞相,若是明日清晨找不到金牌,本王会如实向父皇禀告!” 崔宵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慈父般的笑容:“哎呀,王爷您这话说的,我这就让人准备饭食,天色晚了您就在这里休息。” “张管家,快带王爷他们休息用餐,一定要伺候好了!”连忙给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五十多个侍卫下入这冰冷的池水中打捞不足巴掌大的金牌,难度是相当的大。 而且这个池塘中有很多的淤泥,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淤泥覆盖。 崔南烟他们刚刚离去,就有另外的人来汇报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宝儿现在怎么样?”崔宵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声音都十分的平静。 “老爷,大小姐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夫人的伤无大碍,都是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 二杨管事一一汇报,不敢去看崔宵的表情,每当这个时候这丞相府就要有人倒霉了。 “今日,欺负崔南烟的那几个家丁都处理了,还有找到金牌之后,这个池塘给我填了它!” 现在看见池塘就气不打一处来,崔宵只盼在天明前能找到金牌。 与此同时,在客房的封豫和崔南烟正在吃着香甜可口的饭菜,还洗了一个热水澡。 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中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好软,好舒服!”崔南烟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眯着眼睛,四肢舒服地摊开着。 小脸蹭了蹭柔软的被褥,不时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