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儿,我好疼啊。」 低垂的眼帘,眸中一片受伤神色,此刻的傅羽川,就像只流浪的小狗,他凄凄哀哀地试图转过身来祈求苏荷怜惜。 可苏荷并没有受他蛊惑。 「疼就对了,谁让你动手动脚,还让人把我引到这来,傅羽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许是在狱中呆了一段时间,傅羽川的身形格外单薄削瘦,不然苏荷也不能这么轻松将他踩在脚下。 他的头发长了许多,还在后头用黑色皮筋扎了一个小揪揪,下巴上也有一些青黛色,被磨平的胡渣,看起来既颓废苍白,又有种触目惊心的凌虐美感。 「可笑吗?」听到她的讽刺,傅羽川犹如淬了毒的寒意从嗓子里面溢出来。 等苏荷察觉到不对时,他已经强行转过身,不顾胳膊的脱臼,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踝,而后用力一拉。 上下形势急转突变,苏荷后脑勺砸在铺了软毯的地面上,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傅羽川神色狠厉,目光充满戾气地将自己脱臼的那只手臂重新正骨好,那「咔嚓」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牙根酸涩。 可他却不知疼痛般,掏出早已准备的针管药剂,就要对着苏荷的手臂扎下来。 苏荷及时抓住了他的那只手,与他僵持不下。 「你个疯子,想干什么?」 她控诉质问,企图拉回他崩断的理智,给自己拖延时间,寻找合适时机反击。 傅羽川瞪大的眸中暗红的血丝极其明显,以至于整张白净俊秀的脸,都变得非常扭曲病态。 「别反抗啊,月儿,只是让你听话的药而已,不痛的,很快就过去了。」 他说着,那针孔已经逐渐靠近苏荷的肌肤,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也越发疯狂亢奋,就像是嗑了药一样的诡谲。 「川川,我的手好疼啊,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乖乖跟你走好不好?」 电光火石间,苏荷的表情瞬间变的软乖起来,眸中也泪光闪烁,看起来极其可怜无助。 傅羽川心下一动,有些恍惚。 几乎是他本能收了些许力道的同时,苏荷抢夺了他手中的药剂,对着他的上胳膊,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动作果断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月....」 瞳孔紧缩,充满着不可置信,苏荷冷漠地踢开他瘫软下来的身体,嘴里都忍不住骂出了国粹。 「就你这点伎俩,我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你狠啊,你再给我狠一个啊,小辣鸡。」 踢了几脚后,苏荷突然想到什么,掀起傅羽川的裤管。 监狱里的人办事不利索啊,说好的打断腿呢,啥也不是。 正想着,傅严庭带人冲了进来,四目相对,两两相望,这一幕似曾相识。 见他冷着张脸愣怔在那里,苏荷迅速地将傅羽川已经被自己撸到大腿根的裤管放下来,嘴巴一扁,瞬间委屈巴巴地朝着傅严庭小跑过去。 「哥哥,他欺负....」 傅严庭伸手抵住了她的额头,没有让她得逞地跳上来缠住他撒娇。 挥手让身后跟着的人退出去,套房内只剩下三人时,傅严庭抬了抬下颌,对着傅羽川的方向。 「你先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解释什么?」苏荷一点都不心虚,还倒打一耙地控诉,「你不爱我了对不对?」 小拳拳隔空捶他胸口,蛮不讲理地哽咽。 「我就知道,你这个负心汉,我都差点被这样那样了,你第一时间不安慰我,关心我,竟然还跟我要 . 解释....呜呜呜....我要跟你分手,渣男,我们自此陌路,永不相见!」 说着,就要掩面溜走。 被傅严庭看破,直接伸手捞了回来。 苏荷蹬鼻子上脸地伸出双手,还傲娇扭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沉思片刻,傅严庭还是将她抱了起来,任由她掏出他胸口的方巾,用来故作娇弱地擦那不存在的眼泪。 嘴里还依旧得理不饶人地讲只属于她的道理。 「我跟你讲,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的跟你分手,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你看看地上躺着那个,那就是前车之鉴,你可不能学他,不然我立马甩了你,再找一个更好的,比如说我在国外留学时候的学长,再比如说小提琴比赛时跟我表白的小学妹....」 「学妹?」眉梢一挑,傅严庭紧紧抱住了苏荷。 苏荷也发现自己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