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笑什…陛,陛……」 军师强忍疼痛与泪水起身,脸上臊得慌,就听见笑声传来,本想凶跑对方,没料到那人女子长得跟女帝一模一样。.. 战场上时风雪大,没看清,现在看清了,他当即就吓得要跪下去。 腿却打着哆嗦,实在疼的厉害。 「闭嘴。」 苏荷走到他面前,张嘴说了这两字,就让他带她去找廖言和。 路上军师战战兢兢,片刻后迟疑地开口提醒苏荷。 「廖大人前段日子在误入了敌军的埋伏阵,腿上中了一箭,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养伤呢,他要是见陛下您来了,肯定非常高兴。」 「嗯。」 苏荷表现的过于平静,倒让军师有些诧异。 毕竟廖大人跟女帝陛下之间的两三事,其实他闲来无聊时也是听过说书的讲过那么一些。 以前在外人面前不都是嘘寒问暖,紧张得跟个宝贝疙瘩似的吗?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 视线没忍住往那苏荷那鼓起的小腹上瞥了一眼,他很快自己说服自己了。 肯定是太傅大人出了手,不然廖大人一个妥妥的文臣,怎会派他来带兵打仗?不胡扯吗? 还有那东云国的小殿下,更是忒狠了,让他跟着东璃国的士兵打自己的母国,这是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关键那小殿下还打得特别起劲,一点膈应也没有。 都是一群怪人。 军师就是琢磨透脑子也不会知道,苏荷其实早就通过安插在廖言和身边的人,知道他受伤了。 那所谓的敌军埋伏阵,其实就是容晏安一个看明白的陷阱,故意让廖言和去跳。 有些人嘴上答应得你好好的,但真要是信了那些鬼话连篇,那你就是个傻子。 所以苏荷很有先见之明地安插了人在廖言和和齐晨熙身边,目的就是保护他们。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容晏安这个狗东西猜到她安插了人在这俩人身边,所以故意给他们挖坑跳,这样那些隐藏好的护卫就不得不暴露。 要么尽职尽责地当场替廖言和与齐晨熙挡了伤害,要么过后被发现他们的容晏安以各种巧妙的方式弄死。 说实在话的,苏荷之所以来这,除了测一测容晏安那个狗东西对她的在意程度,再勾勾他的心,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她未来计划中必不可少的这俩位。 在战场磨练可以,死了可不行。 廖言和,她选定的大忠大能之臣,未来堪当大用。 至于齐晨熙,更是重要,他可是她未来肚子里… 「到了,陛下。」 军师的声音打断了苏荷飘远的思绪,她弯腰在他掀开的厚帘下走进去。 入目就是极简,这营帐比起容晏安那休息的营帐,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而且里面连炭火都没烧,虽然比起外面来,还算好一点,但依旧有些凉气袭袭。 「咳咳…」 里面传来瞌睡声,隔着帘子,似乎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开口就是询问:「谁?」 那嗓音,苏荷差点没听出来。 以前廖言和的声音低沉舒缓中又带了些紧肃感,现在苏荷只听到了厚重的沙哑和干涩,听得令人心酸。 也更加意外。 苏荷本以为更惨的会是比较乖巧的齐晨熙,未曾想对方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只有她这位廖爱卿,一如既往的…嗯…体弱。 真是苦了他了,不过这样一来,他应该就能体会到边关的严寒战争之苦,就能够对边境驻军们感同身受了。 往后再回朝堂,也能 . 明白武将的难处,改掉一些根深蒂固的成见,能客观且不偏不倚地去处理更多的事情了。 毕竟他要走的路,很远,而不是局限在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官职内。 廖言和应该也没有想到,因为他一封透露出些许偏见和不理解的参帖,让女帝如此煞费苦心地把他弄到这鬼地方来。 不过容晏安应该也没想到,苏荷的小心眼子那么多。 他以为是他非要将俩人弄上战场,殊不知在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苏荷就已经权衡利弊好了,还琢磨出了可以一箭几雕。 眸光微闪,苏荷往里面走去,同时开口回应。 「是寡人。」 几乎是听到苏荷的声音时,廖言和就惊讶地要从床上起来,但因为腿伤,差点给摔了。 还是苏荷扶住了他。 「爱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