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庆楼很大,大的像一个庄园。 它分为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客人们用来饮酒作乐的地方,一共三层楼,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圆形,中间有一个台子,是用来做表演的。 每当有表演的时候,客人们就可以走出房间,坐在走廊里观看台上的表演,很有点像现代的足球场。 而后院则是由掩映在树木花草中的一间间小的阁楼组成,是客人们过夜的地方。 林平安几人刚刚走进前院,就有一位穿着大红衣裳的老鸨迎了上来。 这名老鸨看起来三十岁上下,姿色一般,脸上敷着厚厚的胭脂,特别是那红唇,在夜晚灯笼之下显得有些瘆人。 她冲着几人扬了扬手里的红色丝巾,嘴里笑道:“几位大爷,快里边请。” 说话间,她当先带着几人向里面走去。 林平安打眼望去,只见整个前院已经有很多人了,这些人都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旁围绕着莺莺燕燕的姑娘们,一双双眼睛却是眼巴巴的望着中间的那个台子。 “几位大爷这边请。” 老鸨将林平安几人带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这才笑着说道: “想必几位大爷也是前来看那徐佛姑娘的,请稍坐片刻,徐佛姑娘一会儿就会出来。” 说完这话,她扬了扬手里的丝巾叫道: “姑娘们,还不出来迎客。” 话音落下,几名花枝招展的姑娘跟着一名大茶壶来到了几人的面前。 她们咯咯娇笑着,分别坐在了林平安几人的身旁。 其实这同庆楼接待客人一般都是在每一个房间里,只是由于今天徐佛姑娘要在台上表演,所以都把桌子椅子搬在了房间外的走廊上,以便于让各位客人看到中间那个台子上的表演。 林平安只觉得鼻中传了一阵香气,一名女子便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 这名女子看了林平安一眼,愣了一愣,随即捂着嘴巴发出了一声轻笑。 其余几位女子则是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林平安年轻,长得又挺帅,一看就是哪家有钱人的公子哥,这种客人一般多金而且大方,由于年轻,那方面也一定是生龙活虎,可比侍候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腻大叔们好多了。 “这位公子看起来面生的很啊。” 林平安身边的那名姑娘凑近林平安的耳朵,小声说道:“请问是哪家的公子?” 林平安只觉得鼻子中传来更浓的一股香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嘴里说道: “我不是哪家的公子哥,我就是一个苦命的打工仔。” 他这话说的没错,就算是太医院的院长,那也还不是给皇帝大人打工的? 他身旁的那名姑娘明显是没听懂这句话,大大的眼睛转了转,捂着嘴笑道: “公子说话可真有趣,奴家叫燃香,在这同庆楼里一两年了,可很少看见公子来过这里呀。” “我以前在外地,才到北京城不久。” 林平安随口说道,感觉自己的手臂间传来一阵柔软,这才发现燃香一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将胸脯紧紧的贴了上来。 他看了看其他人,那些姑娘也都极其自然的抱住了身边人的胳膊,将身子紧紧的依偎了过去。 太医院众人显然也是经常经历这种场面,对此并不陌生,一只手极其自然的搂住姑娘们纤细的腰肢,随意谈笑着。 林平安有些脸红,他上辈子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场合,只是此刻自己这具身体只有十三岁而且,况且还未经人事,自然而然的表现出来了一种脸红而局促的表情。 这个表情看在众人的眼里,姑娘们都捂着嘴偷偷的轻笑,一旁的吕正则是拍了拍林平安的肩膀,安慰道: “放松点放松点,习惯就好了。“ 王恒在自己身旁的姑娘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那名姑娘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见了宝贝一样的望向了林平安。 其他姑娘见状都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一起望向了这名姑娘,只见王恒身边的这名姑娘轻笑着伸出一根兰花般的中指,轻轻的戳了戳自己的袖口。 几名姑娘见状,顿时会意过来,一齐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了林平安。 “看我作甚?” 林平安有些奇怪,感觉这群姑娘们都有些莫名其妙,神经兮兮的。 燃香见到这个情景,也是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叫道: “敢情我今天捡到了宝,这名少爷竟然还是个童子哥哥。” 在她们这个行当里,能捡到未经人事的童子可是一件奇事,不仅象征着运气极好,而且还足足可以拿来骄傲的说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