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花不敢置信的指着唐洛白,“你不就是个穷酸书生么,怎么成太守大人了?” 为首的官兵斥道,“大胆,敢手指太守大人,手不想要了?” 牛爱花赶紧缩回手来,看向自己儿子,用眼神询问。 范剑也懵逼的状态,原太守刚被处置了,怎么就来了个新太守,还是他最看不起、得罪的最狠的一个人成了太守? 魏院长又惊又喜的道,“洛白,咱们早晨才刚见过面,怎么下午你就摇身一变成东阳郡的太守了?” 唐洛白谦虚一笑,“早晨跟您告假就是为了急着去齐王府的,学生不才得了齐王赏识,加之东阳郡无首,便被齐王封为临时太守代管东阳郡。” 魏院长激动得笑道,“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是个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主儿,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洛白,你简直就是我们墨香书院的骄傲,我代表整个墨香书院祝贺你。” 唐洛白客气的道,“还要感谢院长当初的对我的照拂,不然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 就在这时,人群中跑出来几个学子,跪到地上道,“太守大人,求您给我们做主啊。” 唐洛白情绪一敛,略显威严的道,“你们让本大人替你们做什么主,细细说来。” 几个学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说了起来。 “我们都是书院里家境不好的学生,因为家穷时常被范剑带头儿欺辱践踏,只要见到了对我们不是谩骂就是打两下,我们敢怒不敢言,饱受欺凌羞辱。” “没错,范剑还总是堵我,跟我收保护费,我不给就对我拳打脚踢,无奈之下只好将为数不多的生活费给了他,导致我在书院里饿了就喝水充饥。” “更过分的是,有一天我妹妹来书院给我送换洗衣物,被范剑看到了,他竟然还对我妹妹进行骚扰,我气不过说了他,他就打的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魏院长顿时气急败坏的道,“有这种事,你们怎么不跟书院里反应,怎么不来告诉我?” 学子颓丧的道,“人人都知道范剑在府衙里有人,家里还有个母老虎的娘,我们一没背景二没好家庭,被威胁之后哪里还敢往出说呢。” 有学子接话道,“说了只会遭到更严重的报复。” 几个学子跪在地上重重一磕头,“还请太守大人给我们做主,还我们平静,让我们在书院里可以心无旁骛的读书。” 唐洛白目光凌厉的看向范剑,范剑顿时浑身一激灵,试图狡辩,“我……” 却被唐洛白打断道,对着被官兵扣押的几个衙役道,“你们身为保护东阳郡治安的衙役,却徇私舞弊,肆意助人为虐,过往我不追究,但从今日起,本大人管理的东阳郡决不允许出现此等情况。” 声音陡然一变,“来人呐,将他们身上的衙役服剥了,带到菜市场游三圈,之后逐出府衙,永不录用。” “是” 官兵气势如虹的执行命令。 很快,那几个衙役身上的衙役服就被剥了。 方才气势汹汹的府衙在官兵面前此刻就像见了猫的老鼠,瑟瑟发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牛爱花看到被扒的只剩里衣的姐夫,她的气势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儿,她背靠的大山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猖狂啊? 肥胖的身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颤抖。 唐洛白紧接着又道,“范剑身为学子却仗势欺人,欺压同窗,情节恶劣,属于恶霸势力,故而建议墨香书院对范剑处以饬令除学,并对曾经欺凌过的学子当众道歉,十倍退还索要的钱财,范剑你可有异议?” 看到姑父都被扒了,头衔儿也没了,范剑心都慌了,哪里还敢有异议呢,连狡辩都不敢了。 唐洛白也太狠了,上来就撸了他姑父和那些同僚的头衔儿。 脑袋点的像捣蒜,“没有异议,我这就给他们道歉。” 说着就对着那几个学子跪下来,磕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们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欠你们的银钱我这就让我娘给你们。” 催促道,“娘,快给银子啊。” 牛爱花有个习惯,那就是要将家里所有的银钱揣在身上才放心,她即便心有不舍,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得不利索的掏出钱袋子。 等给完了那几个学子,她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下子就瘪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铜板。 不禁埋怨起不成器的儿子,要不是他惹出这些祸端,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成了穷光蛋了。 心里憋着气,上去就给了范剑一耳刮子,“都是你,把老娘的家底儿都给败光了。” 范剑敢怒不敢言,任由牛爱花又打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