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熙和公主约您去南忠王府一同听曲。” “听曲?”秦暮疑惑地问。 “是,听说是南风国里远近闻名的伶人,近日来到京城,是熙和公主特意请到南忠王府的。” “好,我们收拾收拾便去。” 书荣院离王府大门较远,走出去要一段时间。它正好开了一个侧门,通到府边的小巷。秦暮嫁来王府这段日子不常出去,就算外出也通常是走大门。这一次或许是想走走试试,就选了侧门。 侧门小巷的地上铺的是青石板,最近早上露气重,青石板上氤氲出一片片水渍。小巷的右侧是王府大房在住着。两家人虽说分家,可离得十分近。 右侧院子里的那杏树一枝树杈横溢出白墙之外,虽说杏花花期已过,可夏日里的杏树也是枝繁叶茂,翠绿的枝叶给白色的院墙添上几分生机。树影映在地上,投下些不甚明亮的光点。 这里很幽静,秦暮心里想,散散步很舒适。 没有一会儿,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声音。 “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不知我找了你多久?”有一道女声传过来。 一旁的男子在低声解释着什么,秦暮没太听清。 “王初霁你说清楚,什么叫没什么关系,我们没什么关系那你那天夜里为什么亲我?”那姑娘听完后立马质问。 秦暮一听到王初霁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惊。她似乎是撞破王初肃这个堂哥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紧接着,秦暮又听到王初霁的声音:“是我鬼迷心窍。” 秦暮与阿桃就在拐弯处停下脚步,往前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秦暮想了想,都走这么大一段了,再回去又要花些时间,不如若无其事走过去。 秦暮就面色镇定地走过拐角处。可她没想到两人怎么就亲上了。 秦暮一眼看出那姑娘是之前她在茶馆遇到的那位,当时她被浪荡公子缠上,秦暮还将那人送去了官府。 那姑娘今日穿的也是玄色的衣裳,但不是那日那件,这件的衣襟上绣着一排小朵小朵的白色鸢尾花。整个人飒爽中又透着两分清丽。 她将王初霁围在墙边,也许是过于生气了,她突然吻上他的唇,吻得粗暴又毫无章法,更像是彼此交锋论战,谁也不服输。 秦暮不是个保守的人,可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青天白日下有人这般激吻,顿时定在了原地。阿桃也和秦暮一般,不知所措。 那个姑娘似乎是察觉但有人,转头看了一眼。她认出了秦暮,本来气势汹汹的眼神瞬间窘迫了几分。 一旁的王初霁也心虚地看了两眼秦暮,抿了抿上面还有咬痕的唇。 “打扰二位了。”秦暮面不改色地说完,带着阿桃匆匆走了。只有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才能看出她方才的尴尬。 秦暮默默在心里想以后两个月内,她是不会再走这条巷子了。 傍晚,王初肃回来就发现秦暮一直盯着他看。 他询问:“怎么了?” 也许秦暮今日实在有些震惊,就直接开口说了:“我今日看见你兄长在府旁的小巷子里被人家姑娘强吻了。” 说完秦暮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又淡定补充:“很是激烈,唇都要咬破了。” 王初肃听完不由得耳根子一红,连带着看秦暮的眼神都避了避。 “公主,我没被别的姑娘强吻过,也没吻过别的姑娘。我同他不一样。”王初肃认真回答。 秦暮听完后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两人亲完,脸都是通红的。” 王初肃又一噎,她怎么观察得如此细致? “公主,我们家的人不是人人都同堂兄这般随便的。” 秦暮还是没回答什么,只是又接着做些其他事了。 之后,没过几日,王初肃再遇见王初霁,就默默看了他半晌。 王初霁看他那副让狗踹了的眼神,只觉得莫名其妙,就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王初肃犹疑了一下,开口:“堂兄下次还是不要在巷中接吻了,虽说平时人少,可难免会遇到些。别再吓到公主了。” 王初霁:…… 清和公主这嘴还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