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叶芝不知不觉被歌舞吸引,忘了身侧还坐着一位大佬,看到精彩之处习惯性给几位美人鼓掌,“好!” 裴大人似乎有些醉了,半倚在软靠上,一胳膊肘支在半弓的长腿上,手抻着鬓边闭目养神,另一只胳膊搭在叶芝身后的软靠上。新船说 瘦瘦弱弱的叶芝靠着矮几坐着并未靠到软靠,从前面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半坐在裴景宁的怀里,而他搭在叶芝身后软靠上的长胳膊似乎只要一揽,就能把人完全拥在怀里。 叶芝兴奋看歌舞,全然不知身后那只长胳膊的心思。 前世干刑侦,叶芝完全投入,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当然不知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没道破时的各种小动作。 坐在一起,长胳膊搭在女孩椅背上的动作,是典型的男孩对女孩有意思然后想追求的一种表现,这种小动作,在团建、聚餐时细细观察,一看一个准,保准没多久之后,男孩与女孩会成为男女朋友。 不知不觉,茶水喝多了,叶芝起身去如厕。 裴景宁双眼瞬间睁开。 上个茅厕,叶芝没好意思跟任何人打招呼,问过酒楼小二便去如厕,等回来时,在走廊拐角处被人拦住。 叶芝警觉的看向面前男子,并不言语。 马仲冬笑道,“叶大人为何不开口问问我为何拦着你?” 叶芝微微冷笑,“马大人怕我揪出那个幕后推手?” “这个马某人倒是不怕。” “是嘛。” 马仲冬笑意变寒:“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一把就揪出了沁芳私产庶务管事?” 原来是为了失去的五十万两白银来的。 叶芝讥讽笑道:“马大人太高看我了,不过是那个庶务管事故意露出破绽给我罢了。” 马仲冬知道从这只弱鸡这里掏不出真话了,他又冷又狠的盯着她。 就在叶芝想如何脱身时,那熟悉的清越之声传过来,“叶芝——” 叶芝从没像此刻这样欢喜的奔向裴某人,跑到某人跟前,仰起小脸,满眼小星星:“大人……”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呀。 裴景宁冰冷的眉眼带着几分杀伐中的狠厉望过去。 马仲冬笑容僵硬,捶手道:“刚巧碰到破案如神的叶大人,好奇问了他几句,打扰了,马某人先告退。”转身,灰溜溜的闪进了夜色中。 叶芝转头,朝他背影做了个鬼脸,没钱就不要请客呀,打脸充胖子。 裴景宁低头,“吃饱了?” 叶芝点点头,“大人,你呢?”她都没看到他动几筷子,这话纯粹就是没话找话。 不知为何,突然二人就没话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二人之间流淌。 冷风穿廊而过。 “阿切!”叶芝冻得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的笑道,“大人,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 又不让她骑马?那送她大马干什么? “上下值用不上?” 大佬咋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叶芝不好意思的笑。 好吧,晚上冷,坐马车还暖和呢,不坐白不坐。 叶芝要去跟大伙道别,被裴景宁拉走了,“白朗会去说。” 叶芝看看胳膊上的手,“大人……”那也不需要扯扯扯扯吧。 裴景宁松了手,双手负后,大步而行。 叶芝小跑跟上,裴少卿不是今天晚上才奇怪,但这个机会难得,她开口道,“大人……” “嗯?”裴大人步速没变。 叶芝还必须小跑,“我……是个男的。” “我知道。”顺嘴接过话,裴景宁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目含深意的反问,“你不知道自己是个男的?” 这是什么话?叶芝就差白眼,大哥有没有搞错,是我在提醒你,我是个男的,你目光不要粘粘乎乎的,本姑娘不搞断袖。 这什么眼神?裴景宁在叶芝目光中竟看到了嫌弃,她居然嫌弃他? 冷风吹来,裴景宁冷眼,嘴角微垂,属于他的,那些早就消失不见的上位者的冷漠倨傲再次呈现在叶芝面前。 转身,某人绝尘而去。 “……”有什么不对。 但这才是正常的大理寺裴少卿啊! 叶芝鼓鼓嘴,上位者的脸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得了,温暖的马车没得噌了,她摇摇头,这才是上级与下级应有的样子嘛。 可为何……心田深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愁怅呢? 可真奇怪! 太晚了,她得回家了,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