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最后竟掏出钱和几人设起了赌局,赌得是徐策能在房内坚持多久。 少陵的寝殿和长生殿距离甚远,北庸军控制了前殿,所以变故还未传来这里。 徐策徒步前来,走得很慢,也是想给少陵充足的时间去好好考虑。 话是狠话,可是身为男人,他不想,也不屑真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沈琮砚却不这么认为,他比任何人都激动,吩咐手下不声不响地把门口的宫女弄走,还推开门,挤眉弄眼的让徐策进去,然后又贴心的为他关上,自己则在门外捂嘴偷笑,等着明天多个漂亮的小嫂子,能管一管这个总是整他的大哥。 回应他的是男人飞起的一脚,和那声冰冷的:“滚。” . 屋内的烛火很暗,金翅香炉里不知道燃了什么香,青烟袅袅飘出,徐策眉宇间的冷意在这样的香雾中淡凉下去,柔和却疏远。 香不对劲,他刚进来,就觉得气血狂涌,浑身燥热,本能的想退出。然而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帏帐中的一抹窈窕红衣,又停下了后退的脚步,朝床边走去。 少女端庄的坐在那,眉目隐在凤冠之下,明隐约可见那是个姿容明丽的女孩。 徐策撩袍在她身旁坐下,静默如磐石,纹丝不动, 女孩听不到动静了,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了他腿上。 “二、二、二……” 许是太过紧张,楼凝不但手抖,声音也颤得不像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喊出那个时常挂在嘴边的称呼。 徐策看了眼搭在腿上的手,心中觉得好笑。 邺城第一美人,美则美矣,却是个结巴。 楼凝的指尖慢慢攥紧,满目含羞,双颊酣酡,迟疑半天,低低唤了声:“夫君。” 声音甜美,语气娇柔,轻轻的响在耳侧,淡如微风拂过。 这一声,彻底消去了徐策眼中的凌厉,他在烛火温暖的光泽下慢慢浮现出清淡的笑意,女孩雪白细长的手指也深深映入了他的眼眸。 屋里燃了可让人动情的香料,成婚前也有人专门教过她洞房时需注意什么,还不知从哪弄来了几本春.宫.艳.情图册,在她耳边念道。 就是怕一个太拘谨,另一个害羞过头,白白浪费了春宵。 楼凝记得那些教诲,他既然不动,自己就得主动些。 于是往他身边靠了靠,想依在他肩上,但沉重的凤冠压得脑袋直往下坠,不由小声娇嗔道:“你就不能先把我头上这个摘下来嘛?” 她以前也总对少陵撒娇,如今已是他的妻子,更是张口即来。 身边的男人依旧没有出声,但轻微的动静后,头上的凤冠已被取下。 徐策重新坐下时,衣袂生风,掀起了酒气,淡然一缕,并不浓郁。 楼凝脑袋一歪,顺势靠在了他的胳膊上:“今天没怎么饮酒吗?” “父王也很开心吧?可惜……爹爹不能来。”她自顾自地说着,“等过些日子,他老人家气消了,我们再一起去给他赔罪,好不好?” 身边安静似无人。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又问:“好不好?” 徐策横眸,注视了她一刻,依旧没有出声。 一室寂静,云母屏风上绣着并蒂而开的百花,貌美如花的新妇就坐在身边,然而这充盈眼中的喜庆却让他忽而想发笑。 屋子里灯火虽暗了些,还不至于连人都看不见。 二王子少陵聪明如斯,娶的夫人倒是笨的可以,连头都不抬一下就撒娇依偎。 等看到真相,不会后悔么? 徐策弯唇不语,楼凝却以为他是害羞,还安慰他:“你不用紧张,我,我都懂了。” 懂? 懂什么了? 徐策挑眉,眸子一抬,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楼凝轻轻推了推他,小声提醒道:“该饮合卺酒了。” 这酒本该由宫女奉上,然而此刻却无人出现,连伏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楼凝想,无人侍奉左右也好,她可以和少陵单独呆着,也不用太在意那些繁琐的礼节。 男人起身,很快倒了两杯酒,递过去一杯,并在女孩的指示下与她同饮。 他本想拒绝,但香料的作用下,女孩的声音、气息、动作、还有那撒娇的语气,无一不在撩拨着心弦,让他为之沉沦。 楼凝不胜酒力,一杯烈酒入喉没多久就起了醉意,胆子也大了起来。 面对那个半点动静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