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来,女子吓的不敢继续。 兀涟看向沈将离,“阿来,再拒绝,就不好玩了。” 众人皆以为,兀涟是被沈将离扫了兴致,也都向她看去。 不知这般逆着三皇子,会遭了什么结果? 沈将离自然在兀涟脸上看到了怒意,她寻思,今天要是没有让兀涟,完成沈鱼奚的任务,恐怕就没法顺利出岛了。 若是平日,她可配合兀涟演一场戏,可今天不行,凌清秋也在。 若是她被人摘了簪子,被凌清秋感受到了妖气,那可只有死路一条。 “那既然表哥赏我,我去还不行吗?”沈鱼奚嬉皮笑脸道,“不过我这人可不善跳舞,我去后头,让她们帮我装扮装扮,行吗?” 兀涟没有回答,玉石酒樽在他手中轻轻晃动。 “那我先去和舞姬学习,学习一下。”沈将离笑嘻嘻起身,“表哥,我去去就回。” 说完,让小仙侍带路。 刚入走廊,就看见兀涟靠在墙上,手中把玩着曾在车上,给过沈将离的那条金链子。 “表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还想跑?” “哪的话啊,表哥带我见见世面,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跑呢?” “不是已经看过马了吗?” 沈将离脸上的笑僵了些,“表哥可真爱说笑,那我就先去了,省得毁了大家兴致。” 兀涟走过来,沈将离退到墙边,无处可退。 兀涟抬手,握住沈将离头上的白玉簪,一点点的往外拉,“他们有没有兴致,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将离想要伸手去拦兀涟,兀涟却没有把那簪子彻底拽出,他笑着问: “现在,你很害怕吧?” “表哥你说什么呢?我得去见舞姬了,我这人学东西可慢了,不然一会儿……” “也对啊,一只妖,怎么会不怕镇妖将军呢?” 他知道? 沈将离周身一冷,她装不下去了。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逼我拔了簪子呢?” 沈将离推开兀涟,虚握着簪子的手,“这是北阳国,若是被发现了,你和姑母,都会受牵连。”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出现呢?”兀涟拉起沈将离的胳膊,拂起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不过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带上它。” 兀涟把精致的链子放在沈将离手心,在她耳边低吟,“阿来,不需要看那些男人,嫁给我!” 沈将离震惊,“你既知我身份……” “我还见过你美貌,”兀涟手指撩过沈将离头发,“沈鱼奚以为她天衣无缝,不想你那日拔簪,被我瞧见了。” 兀涟笑,“你不是恨沈鱼奚吗,不如就和我在一起,我倒是要看看,若让你生了情爱的人是我,这心头血,沈鱼奚还喝不喝得下去?” 沈将离心口一震,疯子,三皇子根本就是个疯子。 她给自己平了气,恢复了嬉笑模样,道:“若是合作,表哥直说就好。何必这么麻烦?” 她接过手链,“这链子就是我的了。” “带上链子可摒妖气,但不可显全部容貌。”兀涟起身,“你的真容,那些白痴可看不得……”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将离一眼,离开了。 沈将离站在原地,待兀涟离开,才觉出双膝发软。 兀涟看她的目光,是猎杀和征服的欲·望。 像是一直豺狼,看向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见兀涟没了身影,沈将离把链子随手一抛,撒腿就往外跑。 一种恶心的感觉,不停的在体内翻涌,她宁愿一辈子无人可爱,也不想和这么可怕的人纠缠在一起。 她要离开,马上就离开。 离开兀涟,离开沈鱼奚,离开浮岛,离开北都城。 离开这个,妖永远被压制,永远被剥夺,永远无法翻身的地方。 沈将离后悔了。 她早应该走的,不管娘愿不愿意,她都应该带着娘离开。 七十年来,扎在心口的痛,一起涌了上来。 她是怕的。 第一次被抽了心头血后,她怕自己死掉,死掉就不能再见到娘了。 她还怕疼,一次比一次怕。 她怕针,瞧见一枚绣花针,都会生出层层的冷汗。 她最怕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