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咧嘴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虽然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我更喜欢自己的行动。你应该知道,我虽然会很累,但是我的身体和灵魂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卢仲再也忍不住,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个该死的姑爷给宰了,“说人话。” “咳咳!”陈曌咳嗽了两声。楚南意识到在老丈人面前说这种肉麻的话有些不太合适,便站直了身子,道:“与其等陆寒出手,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按照我们的计划走。” 卢仲愣了下,他本以为这是楚南的失误,却不知道楚南是有意为之。 “年纪轻轻,却如此狡猾,日后必成大器。” “哪里是老狐狸,那是步步为营,步步为营。”楚南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壶酒,在裴庆之贪婪的目光下,给自己和裴庆之各倒了一杯。 这让裴庆之很是得意,牙齿都没掉下来。 “好吧好吧,你就是个爽快人。” “来,我们干一杯。” 裴庆之舔了舔嘴唇,赞叹道:“不错,和侯爷带来的杏花村有的一拼。” 卢仲面露狐疑之色,目光落在了旁边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上,当他看到楚南带来的那一坛与自家杏花村如出一辙之时,立刻有种不妙的感觉。 “哪里弄来的?” 楚南知道裴庆喜欢喝酒,便让卢湘去地窖中偷了两瓶,“我也不知道,卢湘给我的,肯定是你地窖里的!” 卢仲直一拍大腿,怒道:“你个贱人,气死我了!” 眼见裴庆之大口喝酒,卢仲只觉得心如刀绞,索性将目光从裴庆之身上移开,转而对楚南问道:“你说,那陆寒,有没有可能……” 楚南毫不犹豫地说道:“会。” 卢仲心中一沉,三千户,那就是四五万,算上之前投靠的孤儿,现在已经超过二十万了。 卢仲虽然也相信陆寒会出手,但一想到陆寒为了灭掉庐江侯府,竟然牺牲了二十万人,这让卢仲很难接受。 “二十万条人命,可不是说说而已,陆寒,他就这么狠吗?”卢仲喃喃低语。 楚南冷冷一笑,他很确定陆寒一定会屠尽整个侯府,但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政治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争斗,更像是两个不同的势力在争斗。 大楚天子,立于陆寒身后。 土地改革、削藩、中央集权、安内、平定中原,最后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代明君,被后人传颂。 这便是安靖皇帝的最终目标。 杀了二十多万人,又算得了什么? 一旦安靖王的目的达到,他的名字将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皇帝,最看重的就是功绩,有了功绩,就算宝座上坐着的是吃人的魔鬼,后人也会以此为荣。 “相反,如果削藩不成,安靖帝和他的所有支持者都会被灭掉,到时候朝堂上的权力就会出问题,到时候整个帝国都会被毁掉。” “换做是我陆寒,别说是二十万大军,就算是五十万大军,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楚南淡淡道。 正因如此,卢仲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不确定,要不要反抗国君,卢仲怕他把军权和领地都交出去,以这些人的手段,是无法保住庐江的。 他们对庐江毫不关心,只顾自己的私利,合肥的陷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卢仲却害怕,那样一来,大楚就会灭亡,他不但会成为千古罪人,也会连累大楚亿万子民。 楚南倒是没想到卢仲会这么想,在他看来,陈康一家都被杀了,甘虎也该去送死了。 陆寒是绝对不会让军官去犯罪的,而那些肮脏的事情,都是王麻子和甘虎这样的老油条来做。 只要甘虎闯进了侯府的地盘,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顿了顿,卢仲沉声道:“以后再有方案,一定要先和我说一声。” 楚南以20万人的生命为赌注,卢仲很是不爽,认为他是一个冷血的人。 对于卢仲,楚南还是很了解的,他并不是一个政治家,很多时候都是多愁善感而不是理智。 “我不是在赌那二十万条人命,而是在保护他们。”卢仲一家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陆寒想要攻打侯府也不容易,但他的时间有限,只能下狠手,以绝后患。 这3000人,是个不错的开始。 不积极,就是消极。 卢仲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 楚南,卢仲等人商议着“剿贼”的事情,而秦悠悠则是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