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经纶,白发竟无一根;我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 “我是天生的绅士。” “愿天地轮回,轮回不休……” 《寒窑赋》的创作思想太过保守和消极,把生命的无常归结于命运。气运就像是一条不可逾越的枷锁,无形无质,但却无处不在,让人被束缚在某个阶段,迷茫地望着前方。 一般人看《寒窑赋》,都会下意识的把自己穷困潦倒的生活,归结为造化弄人,倒霉透顶,就连强大如项羽,还不是在乌江上抹了一把脖子? 一般人都会接受。 但在宴会之上,楚南洪声道《寒窑赋》时,那股昂扬之气,那股一往无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绝不是平庸之辈。 “寒窑”是平庸之人的托辞,也是不凡之人的枷锁。 枷锁,就是为了打破。 “一匹骏马,千里奔腾,谁也不能骑。大丈夫志在天下,没有好运气,难成腾达!” 放下手中的笔,卢仲缓缓抬头,目光清澈,目光清澈。 “给我破!”他大喝一声,大喝一声。 随着一声大喝,桌子上的纸张飞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卢仲身上爆发出来,将那张纸撕成了无数碎片,如同雪花一样落在了地上。 关彩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夫君,你做到了。” “你是说,你是半神?” 卢仲从军半生,经历了将近六十年的杀戮,一身武学修为,早已达到了四重天的境界。 那是地仙之上的存在。 只可惜,卢仲性子急躁,心性不能达到完美,这也是他为何会放下武器,沉迷于书法的原因。潜心修炼十多年,楚南的《寒窑赋》,让卢仲的心境豁然开朗,修为突飞猛进。 听到卢仲的话,段凌天微微一怔。 “可惜,”关彩彩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司马长天的缘故吗?” 司马长天毕竟是一国之君,关彩彩哪里有胆子对国主指手画脚。 卢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大喝一声,道:“司马长天以为自己是谁?” 卢仲的目光落在关彩彩的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暖意。 关彩彩恍然大悟,心里暖暖的。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笨。”关彩彩被卢仲抱在怀里,没好气地说道。 卢仲不以为意的说道:“楚南那臭小子还活着,等他哪天成仙了,让他给我们写一首诗就行了。” “嘿嘿!”韩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虽然,卢仲现在还只是一位‘半神’,但他却又是不愿意。 关彩彩说道楚南,又补充了一句:“这样的人才,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个了!” …… 皖城,陈家。 一家人围成一圈,唯独陈亮不在。 “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么多?” “我的乖乖,这是扬州琼花露,北周最好的美酒。” 陈康打着马虎眼,“今天是个好日子,庐江太守的儿子陆旭告诉我,如果我能完成两个任务,他就会提拔我为副将。” 陈康没有撒谎,他说的都是实话。 只要陈康将自己一家人全部杀光,然后将楚南也干掉,那么庐江侯一倒,他陈康就能够恢复原来的官职,并且还能够得到更高的官职。 一瓶琼花露下肚,陈康一家十几个人就被煮成了肉酱。 陈康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没有。 太好了! 死得其所。 只要杀了楚南,他就能升到副将的位置,还能让他的妻儿活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皖城燃起了熊熊大火。 “失火啦!”有人惊呼一声。 “陈家走水了,救命啊,救命呀!” “陈校尉,有人在里面喊救命。” 陈家大院失火,好几条街道都被吓得不轻, 所有人都在忙着灭火,但大火实在是太凶猛了,没有灭火器,只能用水桶打水来灭火。 火光冲天而起,将半个城市都映照得一片通明,宛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一直到次日清晨,熊熊的火焰将陈家的院子焚烧殆尽,大火才被熄灭。 曾经高不可攀的府邸,在一夜之间,只剩下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 这件事情是陈康做的,官府的人来的很快,经过仵作的鉴定,陈康已经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