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南宫昱对她的态度莫名恶劣起来。 他请了一个婆子来照看她,除了洗漱和去净房,其他时间她都被锁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看样子他是打算把病娇剧情进行到底。 洛璃浅也没跟他对着干。 病娇嘛,大抵都喜欢强制爱,你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是得劲。 反正每天好吃好喝好睡,她干脆选择躺平,混吃等死好了。 就是太无聊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大概怕有人知道她被困在客栈里,南宫昱找的这个婆子是个哑巴。 洛璃浅尝试跟她交流无果后,有些郁闷。 要知道,她是个话痨,不让她说话可憋死她了。 晾了她几日后,一天夜里,南宫昱进了房间,看着睡梦中的她,忽然泄愤似的吻上她的唇。 洛璃浅懵懵懂懂地醒来,看到是南宫昱,高兴地圈住他的脖子。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南宫昱身形一僵。 他以为她故意冷落她,她会生他的气。 没想到她很乐意见到他。 “你不生本王的气?” 洛璃浅眨了眨眼:“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气你给我好吃好穿还是好住?」 南宫昱轻咳一声:“本往还以为你是喜欢自由的。” “我是喜欢自由啊,但我也喜欢摆烂。”洛璃浅嘻嘻一笑,“这几日,我算是体验了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了。就是有些无聊,要是你能常来陪我就好了。” 他桃花眸里翻涌着不可名状的情绪,喉结兀自动了动,哑声道:“你想我陪在你身边?” “嗯!”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我怕无聊,想有人跟我说说话。” 她都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多娇憨可爱,像只等着主人爱抚的猫咪。 南宫昱的胸膛起伏,情愫在心口处悸动。 几日前,她还让他别爱上她。 可她这幅模样,他又怎么可能不动情? 片刻,他才低声道:“你的房子和酒楼,若要盘出去,除了要你的亲笔签字,还需本人在场。明日我便带你去跟买家签订合同。” “这事明日再说吧。”洛璃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伸手去拉他,“快上床,睡觉了!” “你……”他脸上浮起莫名薄红。 “怎么啦?你深夜来,不是来睡觉的吗?” 南宫昱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其实是存着极坏的心思来的。 他办理盘出酒楼和房子的手续时屡屡受阻,盘下酒楼的商人提出要洛璃浅本人在场才肯付款,态度非常强硬。 因为这个,他心中早就积攒了不悦的情绪。 当然,他大可以弃下房子和酒楼不管,直接带她回京。 但那毕竟是真金白银,一想到折成军饷可以养活多少士兵,他便再也舍不得丢下不管。 但又怕她趁着交易时开溜,于是想在今晚给她点小小的“惩戒”,让她打消逃走的念头。 没想到,她竟主动邀请他上床榻,一副对他依赖至极的模样,叫他如何舍得对她强硬? 南宫昱钻进被窝里,将她紧紧抱住。 洛璃浅顺从地枕在他胸口处,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 南宫昱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腾升起难言的幸福感。 不管她心中如何想,只要她愿意一直陪着自己身边,爱与不爱又有何妨? 第二日,洛璃浅便恢复了原来的男装装扮,跟着南宫昱一起约见买家,当面签了售卖酒楼的文书。 南宫昱见她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回到客栈,他便没再锁着她。 实际上,她的全副身家都在他身上,她想走也不可能。 洛璃浅确实没打算走。 在哪里跌到就在哪里躺下,这是她的人生宗旨。 可有的人就看不下去了,非要将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澜来。 是姚真。 她那日给洛璃浅的酒里下药后,几日都没再见到洛璃浅。 然后就听酒楼掌柜的说,洛璃浅的酒楼要盘出去。 “奇怪的是,这事不是洛老板来办理的,而是另一个陌生男子。” 姚真一惊,问道:“是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