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应容是男是女对她来说重要吗?从始至终,她喜欢的只是苏应容而已。 况且她和哥哥本来便是没可能的,若是能守护她,怎么样都可以。 苏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什么都带着些自我奉献的意味。所以即便苏挽矜并没有长成真真正直良善的人,到底没逃开这个桎梏。 苏挽矜嗅到了屋里草药的气息,起身过去查看,发现窗台处猎户收集的草药。 她也略懂些医术,又想起苏应容为他挡下的暗器,从中间挑选了些好处理的细细研磨。 又回去轻轻解开苏应容的衣服。 就算已经知道了苏应容是女儿身,看到她里衣下面的束胸还是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说不在意是假的,她被欺骗了这么多年。 只是比起那个,她更在意苏应容的安危。 寻到她后肩处的伤口匆匆处理了一下,祁寒酥倒没有说假话,确实没有想伤她性命,伤口不重。 苏应容一直没醒可能是那暗器上沾了迷药的缘故。 只是祁寒酥已经怀疑苏应容的身份了。 苏挽矜动作小心帮她拢好了衣服,表情愈加严肃,半张脸落在阴影中。 祁寒酥若是不走,京城是留不得他了。本来之前祁寒酥多番骚扰她,只是给她带来了实打实的好处,她还可以忍着,但是现在她不能放任这么大的威胁在苏应容身边。 害怕苏应容着凉,又从猎户的房里翻出几件动物皮毛制成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眼神冷冰冰落到那死不瞑目的猎户身上,只觉得碍眼,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她本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威胁到她利益的人就该除掉,要怪也只能怪这猎户倒霉,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苏挽矜想出去打量周围的环境,站起来没走两步才发觉右脚已经没了知觉,掀起裙角一看,脚踝处一片乌青,已经开始发黑。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会安然无恙。 行动困难,但是苏挽矜忍着痛也将猎户的尸体拖到房子后面,丢到了荒林中。 毕竟他也说了,这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性命就是容易消逝得悄无声息。 回去的时候刚好发现苏应容醒了,更是庆幸自己先处理了那猎户。 苏应容扶着钝痛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打量完四周陌生的环境,就看到苏挽矜袖子上沾着血迹,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进来,赶紧起身过去扶她。 “挽矜,你受伤了?” 苏挽矜本想否认,但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身上的血迹,于是点头应下。 但是开口安慰道:“不是太严重,不用担心。”又怕苏应容发现屋里的端倪,连忙催着离开。 “哥哥,我们快些走,不知道祁寒酥会不会派人追来。” 苏应容也觉得有理,跟着苏挽矜出去,苏挽矜边走边把刚刚去外面转一圈知道的信息告诉苏应容,“我们继续顺着河往下游走,找到村子就能借车回城里了。” 她的脚伤了走不快,苏应容却隐隐感觉不对,离开许久还是不由多问了一句:“挽矜,那房子看着不像是荒废的。” 怎么他们呆了一夜,竟然都没有人发现呢? 苏挽矜也料到了苏应容会问起,顺口说出早就编好的理由,回答道:“是有个隐居在此的先生,今早上山去了,我给他留了些钱财在房里,当作感谢。” 对苏挽矜的解释苏应容不疑有他,默默点了点头。 白天不似晚上有夜色遮掩,两个人还没走多远就被一个黑衣人拦住。 苏挽矜认出他手腕处的刺青,知晓是祁寒酥的人,咬紧了后槽牙。 祁寒酥就是靠着一身轻功,行踪不定,神出鬼没,想抓他难上加难。若是她武功高强,也不至于现在如此无力。 殊不知苏应容也是同样的想法。 “你家主子如此大动干戈,不顾暴露自己也要抓我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岂不得不偿失?” 苏应容知道现在跑是没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内部人出分歧。 料定祁寒酥的人忠心,一心以祁寒酥的安全为准,苏应容继续道:“若是我午时回不到苏府,苏家的人就会到东宫,将你家主子的事情全说出去。届时,祁寒酥再也没可能安稳回到郢国。” 那人陷入短暂的纠结当中,但最后还是没有让开。 “主子的命令,不容质疑。” 他才开口苏挽矜就听出来这是祁寒酥身边最常跟着的人,郁戚的声音。 指甲深深扎入手心,拦住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