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老燕王和御史们的“据理力争”，五王，不，如今已经是老齐王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别的先不管，至少朝廷官员们是不敢在明面上再说什么了，谁让老燕王大半夜的，跑去哭坟这件事，是真的呢？ 既然不能在老齐王的动机上做文章，那么心痒痒的众人也就开始探究起来他过去这些年的经历。与老齐王有关的话题瞬间在京师火爆起来，大有占据头条，崩坏写手们和说书先生们的意头。 什么兴宗给了老齐王免死金牌，这才让元祐帝让步给他封王；什么老齐王实则是先帝明宗的拥趸，谋逆也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什么老齐王这些年没消息，是肃王给他弄到仙界去了。 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从朝官们的后院源源不断地流向市井，最终在百姓们之间传开。 就在话题愈演愈烈，传言越来越不像样子的时候，老二的《大楚皇子回忆录之齐王篇》火热上市了。 其实也不只是《齐王篇》，还有关于已经出家的六王，痴痴傻傻的三王和四王的篇目也已经在筹备当中了，估计很快就能跟京师百姓们见面了。说句题外话，老二是打算把老楚家的所有人都写一遍的。虽说朝廷也会有正史记载，但这两者也不相关，老二只是八卦的搬运工罢了。 回忆录一经上市，就遭到火爆抢购。印刷师傅的手都快抡出火星子了，还是干不完。也不知这回忆录到底是真的畅销，还是老二搞出来的饥饿营销，否则为啥无论到哪家书店，都是缺货的状态呢？ 关于这件事，作为被《齐王篇》挤掉的前畅销榜榜首《求问游记》的作者，南求问表示自己有话要说：“黑幕，都是黑幕！老二自己找的人在朝官的后院里传流言，在把齐王的话题炒作起来以后，他才开始卖书的。什么缺货？那都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赚读者们的钱。我南求问光明磊落，才不屑于这种炒作。” 南求问的长篇采访被登在了还是由老二主编的《猫儿胡同日报》上，还是头版头条，引发热议。 一时间，《齐王篇》和《求问游记》各自的拥护者们展开了一场又一场全方位的争斗。 类似但不限于，在日报上痛骂别人“白莲花”“假清高”，对方回击“守财奴”“文笔差”；在城外擂台上搞辩论赛，把自己支持的书籍一顿夸，顺便还暗戳戳贬低对方；安排各种节目在各大茶馆免费演出宣传，还发放小礼品等等。 读者们的精彩操作一波又一波，简直让人应接不暇。围观的路人们也不免被这阵仗吸引，两条腿不自觉地就支棱着，往书摊走去。一时间，无论是《齐王篇》，还是《求问游记》，它们的销量都又到达了新的高峰。 作为一个刚刚回到京师的初生崽，老齐王看得那是叫一个目瞪口呆，原来京师现在已经这么先进了吗？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从乡下来的呢？ 尤其是当他看到老二和南求问神采奕奕，兴高采烈，勾肩搭背地，一人拎着酒壶，一人扛着大包袱，来找他喝酒的时候，他的嘴巴由于张得太开，“咔嚓”一声，瞬间就合不上了 好在他自己就是一个医者，还能顺利地把下巴给按回去，否则“老齐王和老二深夜找南求问寻仇，双方在互殴之后，老齐王被紧急送医”这种传闻，肯定能天不亮就传遍京师的角角落落。 就在老齐王按摩着自己的下巴，对着南求问和老二怒目而视的时候，这场小事故的两个“始作俑者”相视一笑，合力把包袱给卸了下来。 寂静的深夜里，只有金属在碰撞着，叮铃咣啷的，那清脆的声音十分悦耳。月光下，包袱露出的一角，闪着金色的光芒，耀眼夺目。一阵寒风吹过，却把三人心中的火焰越吹越大。 “真是一场好戏，他们仨都赚翻了吧。”元祐帝翻了个白眼，抽了抽嘴角，不屑地说着话。 可阿昴无论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爹身后的醋缸又被他打翻了。他只好上前安慰道：“爹，二哥写书卖得好，咱家鼎丰楼的生意也不错啊，最近法兰西新店开张，怀王叔不是说，天天爆满吗？” “就是。爹，咱们肯定能赚得更多。”老四这次十分罕见地没有唱反调。这当然是因为，他也对老二他们此次的分红看得眼馋，心里嫉妒得很。 父子三人在紫宸殿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未来鼎丰楼在欧罗巴各国，甚至是新大陆那边的布局。孰不知，一只幺蛾子，正从法兰西的海边缓缓起飞，目的地则是岛国剩下的断壁残垣。 这一日，五王的温泉馆开张，老楚家人都去捧场了。 所有人还在水池子里泡着，阿昴正兢兢业业地给他爹搓背呢，暗卫就这么从天而降了：“陛下，残余的岛国人几乎全被欧罗巴各国给送去新大陆了。” 池子里的众人正蜷缩着身子，尴尬着呢。结果，一听这话，瞬间大家都放开了手脚，别说什么害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