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春,国王十分喜欢那里。于是乎,国王想要派兵常驻,以方便他随时过去避寒——” “你放肆!”老大打断了武官的话,他站起身来,怒气冲天地指着武官的鼻子骂:“蛮夷之地,狼子野心。南诏是我大楚的领土,你们竟然还想要派兵前往,究竟是何意?怎么?是想与我大楚开战吗?你也不听听,我大楚郭家军的威名。” “我警告你,你们那个国王若是敢对南诏再起心思,我保证,水师就能哄了他的老巢。”老大实在是怒极了。哪怕他知道眼前这两人是不怀好意,哪怕他知道他此刻只是在诱敌深入,也不妨碍,他趁此机会光明正大地发脾气。 路易和武官见状,忙走上前去。一个轻轻拍打着老大的胸脯,一个适时递上一杯茶水。 “大王爷,您消消气,听我说。”武官轻声说:“国王是有一瞬间,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很快就觉得冒犯,便放弃了。这天下间,谁人不知大楚水师的火力。这想法只是在国王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秒钟,就被打压下去了。” “国王也知道,南诏动不得,可是法兰西的冬天实在是寒冷,国王也确实想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过冬。”武官低声说着话,单听他那语气,还以为法兰西国王是什么穷孩子呢。冬天太冷,难道还做不起棉衣棉被吗? 老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他看中了哪儿?” 武官也不多废话,简明扼要地回答:“珠崖。那里是大楚的流放地,偏远荒芜。”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老大也不愿意再跟武官虚与委蛇,他端起刚才武官递上的那杯茶,装作十分兴奋的样子,问道:“所以,你散布流言,往皇子身边安插暗探,都是奉了你们法兰西国王的命令,为的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珠崖岛?” 见此情形,武官还以为目的达成了呢。他搓了搓手,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划算吧!” “怎么不划算呢?”老大大笑着出声。他一脚踢开了包间的“墙壁”,高兴地冲着隔壁的人打招呼:“都听见了吧?他认了。” 武官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已经破了个大窟窿的“墙壁”。那是什么墙壁?分明就是厚纸板啊。这哪里又是什么小包间?分明是一个大包间被人用纸板给隔开了。 “果然,是我小瞧了你。”武官黑着一张脸对老大说。他看了看正在隔壁房间里悠闲喝茶的两大两小,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他对着老四说道:“安王陛下,让您屈居在一个稚子之下,你甘心吗?” 老四说话才不像老大那么客气呢,他毫不留情地回怼:“甘不甘心的,跟你这个即将被遣返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武官,你们没权力给我定罪。”武官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他焦急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破绽,为自己开脱。突然间,他看了看身边那一水儿的黑头发,黄皮肤,他笑着说:“我承认?我承认什么了?这里可都是大楚人,你们是一伙儿的,都在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