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鼎丰楼可是大楚最大最豪华的连锁酒楼,传闻背景很深。那里的包间经常供不应求,就是朝臣们也要至少提早一月预定,才有可能排得上号,就更不用说顶楼的包间了,那里可是非皇亲国戚不可入内的。 皇后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当老四牵着驴车来到鼎丰楼门前的时候,门口迎宾的小二差点儿被夹杂着臭鸡蛋、烂菜叶、鱼腥味还有各种粪便味儿的老四熏晕过去。 还是领班有职业素养,居然扛过了气味攻击,还微笑着用双手接过了老四从鞋里掏出来的号码牌。不过,要是忽略领班那已经有一会儿没有起伏的胸口,逐渐火红的脸色和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就好了。 领班仔细核对了老四的号码牌,在命人将老四带去顶楼包间之后就转身前往后院找掌柜确认。 后院的掌柜正焦头烂额地吩咐人寻找臭气的来源。上头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今日顶楼的贵客,结果人还没来,就不知哪里飘来一股臭气,要是贵客生气了,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甚至被赶去南羌挖矿都有可能啊! 听到领班叙述的掌柜着实是没想到贵客竟然是以这幅尊容来的,赶忙屏退众人,放出了鸽子,只希望上头能赶快派人来把贵客弄走,他这里实在是庙小招待不了,没看见前厅都没客人了! 这边正安稳坐在包间内饮茶的老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计划即将流产。只见老四学着郭嫔平时的样子,细细地饮口茶咂吧咂吧嘴,再学着容执的样子吃颗瓜子,砸吧砸吧嘴。 正当老四幻想着元祐帝无能怒吼的时候,他爹暗卫出现了。 他爹的暗卫用着相同的手法,第三次把他提了回去,就连那只靠着气味在牲口棚里独霸天下的驴也一道被提溜了回去。 紫宸殿中,老四跪在下面死盯着瞪着自己的元祐帝,两人估计已经用意念在彼此脑海中大战了三百回合。 一动不动的两父子,加上背景里开窗的女官、扇风的内侍、点香的曹安,构成了一副十分新颖的画作,简直是动静相宜、虚实结合。 元祐帝首先撑不住了,倒不是因为眼睛流泪,而是因为这味儿实在是太冲了! 元祐帝丝毫不知道老四已然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正打算掏出沾满姜汁的手帕,却被突然起身的老四一把按住双手。 老四软软地说道:“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老长时间没去过西市了,今天也本来是想买个波斯地毯送您,再带着驴去西市配种,顺便买条海鳗回来吃,谁晓得那里现在会那么臭。” 老四眼见着元祐帝打算开口,连忙堵住他的话头:“我本来也是想回府里先换身衣服,可西市实在是太挤了,等我挤出来都快到约好的时间了,咱总不能迟到吧,然后我就这样过去了。” 元祐帝听着老四的解释与暗卫的汇报差不离多少,一股误会了儿子的愧疚之意顿时涌上心头:“行了。没事儿,错过这次,还有下次嘛!让皇后再帮你约一次就是了。” 同时,元祐帝也提醒道:“不过下次可要好好收拾,体面地去见人家小娘子。” 老四欢快地应声,转身却只见他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本想着今日能把女娘熏走的,可谁知鼎丰楼居然跟元祐帝有关,实在是有些麻烦。 不过区区小麻烦,怎么能难倒脑子有坑的老四呢? “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