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净干些骗小孩的事的表情,说道:“娘娘也试过了,她跟阿昴说自己吃得是药,可是阿昴看得见啊!而且阿昴鼻子还特别灵,我上次在皇后娘娘那里吃了一个大鸡腿,再去长春宫,他都能闻出来。” 元祐帝此时完全明白了郭嫔的欢天喜地是从何而来。 元祐帝还没说什么,只见猪崽费力地爬下椅子,郑重地朝元祐帝行了一礼,说道:“陛下,我家曾祖父老了,猪崽要回家照顾他,日后就不能常来这紫宸殿了,还请陛下和小皇子照顾好自己。”说罢,猪崽撅起屁股就要站起来走掉。 元祐帝一个箭步把猪崽抱了起来夹在胳膊底下,又朝墙角说道:“白玉霄,你站住,咱们谁也别想跑!” 正蹭着墙角蹑手蹑脚缓缓前进的白玉霄一下子也定住了身躯。 即使元祐帝把阿昴当做心肝肉,掌中宝,他也不得不承认,猪崽说得一点儿也没掺水分,阿昴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边元祐帝抱着阿昴刚开始与内阁议事,那边阿昴就因为换了一个肩头而嚎啕大哭,这面元祐帝卸下一天的疲惫打算小酌几杯,曹安刚端起酒壶,那面阿昴就因为闻见酒味闹了起来。 元祐帝不是没想过办法,他甚至都抱着阿昴快走到长春宫门口了,那边就跟装了狗鼻子一样,关闭宫门说什么也不开。 然而最要命的还是,阿昴只认猪崽、白玉霄和元祐帝,剩下的宫人只要一靠近,他就哭闹不止,连曹安都不给抱。 眼见着猪崽哭起来愈演愈烈,甚至都快耽误到元祐帝上早朝了,他只好搬来最后的一个救兵——陈氏。 陈氏坐在紫宸殿中实在是心中忐忑,现在京中谁人不知元祐帝都快被小皇子愁得头都快秃了。“不会是让我进宫看孩子吧?要真是这样,容执啊!别怪娘狠心,娘也要活啊!”陈氏如是想着。 “夫人,朕实在是别无他计。朕从未想过教养一个婴孩要付出那么多精力,夫人可有良策为我排忧解难?”虽然把一个堂堂一品将军夫人弄进宫来奶孩子这件事说出去不太好听,可元祐帝实在是头都要炸了,再有失颜面,他也要去做。 “来了来了,还是来了。”陈氏正犹豫着把儿子退出来躺枪是不是太过残忍,又听见元祐帝说道:“容执、盼归这两个孩子都是夫人亲自教养,夫人把他们教得很好,想来夫人在教育方面也是颇有一番心得的,不如夫人就进宫住些时日帮郭嫔带带孩子?” 元祐帝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着实没有别的法子了,他只盼着陈氏答应进宫,实在不行好歹推出来一个替死鬼也好。 “容执啊,你走好,千万别怪娘亲。”陈氏下定了决心,回元祐帝说:“陛下,臣妇虽然早年教养容执,可盼归却是容执带大的,您也知道,容执那孩子虽然不着调,可责任心还是蛮强的。” 元祐帝一听立马答应下来:“朕封容执为仪阳宫首领侍卫,今后他就专门负责护卫九皇子。” 陈氏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在听到元祐帝让大公子“常驻仪阳宫”后,还是没忍住,喜笑颜开,甚至还大着胆子问道:“陛下,我家盼归还小,极黏兄长,不如……” “好,那就让盼归也入宫,跟猪崽一样。”元祐帝和陈氏此时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找一个地方把熊孩子们圈在一块儿,让他们互相折磨吧。 元祐帝和陈氏相视一笑,一个迫不及待地吩咐曹安今晚就把仪阳宫收拾出来,一个兴高采烈地回家给两个小混蛋收拾包袱。 正卧在他爹书房桌子上嗑瓜子的容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职业生涯竟然是从奶孩子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