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庄子里用饭,黛玉弘晖一行人便离开了,只留下负责农事的两个员外郎在那继续看着。因快到下值的时间,一行人便各自回家了。 晚上,四贝勒府的众人已经进入了梦乡。突然,前院传来了几声惊呼。 “不好了!大阿哥起热了!” 前院的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有灯光隐隐绰绰的流向后院,不一会儿,后院的灯也亮了。 这晚胤禛正宿在正院,得知弘晖起热了,夫妻两个赶紧穿上外衣披上斗篷赶到前院。 四福晋的头发披散着,刚进院门,便连声问道:“弘晖怎样了?大夫可来了?可吃了药?” 有小太监回道:“回福晋,大夫已经来了,正在屋内诊断。” 夫妻两个的脚步不停,径直进了屋子,就见屋内灯火通明,几个人围在床前。有嬷嬷正在给弘晖擦拭降温,一个老大夫正在把脉,金宝并一个小太监围在旁边。 见了胤禛和四福晋,众人忙让开位置。这时两人才看到弘晖,只见他面色潮红,眉头皱着,眼睛闭着,嘴唇泛白微张,睡的很不安稳的样子。 四福晋轻轻摸了摸弘晖的额头,很烫。此时那大夫也收了手,离开了床边。 胤禛跟了过去,问道:“弘晖的病症如何?” 那大夫眉头紧皱,有些犹豫,说道:“大阿哥的症状来的突然,很像风寒。但,老夫总觉得有些不同以往,倒是,倒是有两分像出痘。这样,我先开服药,给大阿哥服下。先降温,余下,只能等明天早上再看看了。” 胤禛一怔,又眉头紧锁,只让苏培盛带着大夫去开方子。呆了一瞬,又唤来金宝,问道:“弘晖是何时起烧的?可还有什么其他症状?” 金宝回道:“大阿哥用过晚饭后不久,便说有些乏了,犯困。奴才们只以为是今日在庄子上累着了,便伺候主子休息了。一刻钟前,奴才过来给主子添灯,就发觉有些不对,一摸便有些烫了。” 胤禛点点头,让他忙去,自己走到床前。此时四福晋正在用温水给弘晖擦手,见了他,忙问大夫怎么说。 胤禛没有说大夫另有猜测,只是回道:“说是风寒,开了方子,我让苏培盛去煎药了。” 又过一会儿,药便端来了。大概是感觉到苦,弘晖的嘴巴紧闭着,药怎么也喂不进去。就在夫妻两个准备硬灌的时候,弘晖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他声音有一点无力,大概想起身,却没成功,喊了一声额娘阿玛,又躺在了床上。 四福晋忙应了,端着药说道:“晖儿快把药喝了,你发烧了。” “是吗?”弘晖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不舒服。辛苦额娘和阿玛啦。” “傻孩子。”四福晋轻轻扶起弘晖,将药喂到了嘴边。弘晖皱着眉头,几大口将药吞了下去。喝完又漱了口,才又躺下。 喝完药一会儿的功夫,弘晖又睡了过去。旁边的嬷嬷还在给他擦拭,等了有两刻钟,四福晋又摸了摸,感觉没有那么烫了,便开口同胤禛说道:“爷,你去休息吧,还要上朝呢,弘晖这边有我呢。” 胤禛没有应,仍旧守在床边。四福晋又劝了两次,没应。只到弘晖的烧退了下去,又等了会儿,见弘晖睡得安稳,胤禛才去旁边的院子休息。 胤禛走后,四福晋也在屋里的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快到寅时时,弘晖又烧起来了,这次大概快一个时辰才退下去。 “怎么样了?”胤禛穿着朝服,进了屋子。 四福晋正守在弘晖跟前,回道:“还是有些热。” 胤禛拿手碰了碰弘晖的额头,说道:“等会儿宫门开了,我便让苏培盛去找太医过来看看。” 这时弘晖迷迷瞪瞪的也醒了,声音有些无力,叫了一声阿玛。胤禛拍拍他,说道:“弘晖再睡一会儿吧。”弘晖应了,又闭上了眼睛。 太医大概卯时三刻到的,来的是陈太医,对小儿的病比较拿手。此时弘晖刚醒一会儿,正在洗漱。因为乏力,还是金宝帮的忙。 见了陈太医,弘晖乖乖伸出手来,让他把脉。陈太医把了把脉,又让他张嘴睁眼。 做完这些,陈太医又说道:“麻烦阿哥让我看看胳膊。” 弘晖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旁边的四福晋见陈太医面色凝重,心中不觉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陈太医看完,又要了大夫开的方子,改了一下交给金宝下去煎药。 四福晋忍不住问道:“陈太医,弘晖怎么样了?” 陈太医语气凝重,说道:“大阿哥有些像风寒又有些像出痘,现在还说不准,福晋要有个准备。大阿哥可有接触过什么不妥当的东西?” 听到出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