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几步。 她回首,看到那男人坐在沙发上,没有打算起身的意思。 “怎麽了?你腿软了是不是?” “我不去医院。” “你伤口很深,要去趟医院才行!” 他没回答她,视线往阳台门看去,窗帘被外头的微风带起,像海浪卷个不停,他记得玻璃窗是开着的没错,至于纱窗门── “你,擅闯私宅要干嘛?小偷?” 他知道她看起来不像,从她的脸来看约莫是大学生,摩卡色的俏丽肩上短发,白嫩小小的脸蛋上愁眉不展,显然还担心他的伤势。 不管这脸长得多无辜,家里突然出现陌生人,还是从阳台进来,必要多加警惕。 “你等等! 不要跟我转移话题,我先叫救护车!” 温朵无视男人的冷脸,找来这个家的市内电话直接叫救护车。 电话挂掉的五秒后,阳台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来了! 好效率!” 温朵高昂夸赞。 “......” 男人面带愠怒,提起温朵的领子往门口走,地板出现一朵朵血花。 “你的手、你的手! 血渗出来了!” 他将门打开,一名医护人员站在门口。 “......” “是哪位受伤?” 医护人员垂眼看到他的左手腕。 没给他们多解释的时间,直接与温朵协力架男人上救护车,无论他有多顽抗,力气终究压不过那位医护人员。 救护车上,医护人员先简易处理他的伤口,男人吃痛咬牙。 “没事没事,不痛不痛......”温朵一脸惊恐安慰他。 “你闭嘴。” 医护人员把压住他伤处,协助举高他的手。 温朵当他情绪激动才说话不礼貌,没去计较,转头感激医护人员的效率。 “没事,只是经过,顺便。” 男人一听,脸色更糟了。 他的情绪在医院时也没好到哪去,他的状况,急诊室的人没有多强烈的反应,似乎已经习惯这类的事。 当护理长过来时,温朵一直提醒护理长动作要轻慢,这男人怕痛。 “敢割腕的人不会怕痛。” 护理长冷冷回应。 “他会! 我看得也很痛!” 温朵坚持反驳,心里给这位护理长贴上冷血的标签。 “小偷闭嘴,没资格说话。” 男人眼神阴冷。 “别喊我小偷,别人会误会......”说到这,温朵想起白白还待在他家。 护理长蓦然笑出一声。 “偷什么?你的心吗?” “......” “现在情侣也真是...... 不合不是就搞自杀就是他杀,用嘴巴说话很难吗?搞那么多事,书读去哪了。” 碎碎唸的护理长,让温朵不知如何插话解释,而在病床上的男人,脸色比在家里时更糟。 终于回到公寓,男人开门时,发现那小偷还跟在身后。 “我的猫在里面......”温朵指指他的屋内。 “喵凹。” 猫叫声引起两人的视线,白白安稳地趴坐在男人家的沙发。 温朵没等他同意,跑进去抓住白白,男人关门,双手插腰,眸里的质疑尚未消失。 “我真的不是小偷,有哪个小偷工作时会带猫?” 他半瞇起眼。 “我有按门铃,可是你在忙。” 她指指他的手。 “......” 还真不避讳。 他有听到门铃,他讨厌吵,门铃调整过,比一般用户小声,虽然在浴室他是有听到点门铃声,但他没有心思去应付。 温朵继续解释:”我是新搬到隔壁的住户,我的猫顽皮,趁我开纱窗门时,偷偷跑出来跳到你的阳台。” “然后,进来我家?” “它会开纱窗门。” 温朵指指白白,这个罪魁祸首。 “猫开纱窗门?你跟我开玩笑?” 听到他的质疑,温朵凝眉,认真斜眼瞧他。 “我没骗你,猫很聪明,你上网查猫开纱窗,很多猫奴都有经验,真的,网络上的猫奴可以为我作证。” 她说得信誓旦旦,虽然他不晓得真实性,但也没想去找网络上的猫奴作证,他对她摆摆手。 “你找到你的猫,可以回去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