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宣王痴痴地看着面前的沈清秋,目光失焦。“再瞎叫唤就把你另外一只腿也打折了!清秋弟弟这么好,我悔不当初,怎么娶了你,却辜负了他……” 沈清秋薄凉的眼神看向门外的刘氏,那张俊美如俦的脸荡漾着居高临下的笑。“殿下,哥哥也是担心你,毕竟您从马上跌下来之后,他就再也无法享受王君的待遇了,少不得,心有怨言。” “放肆!”宣王怒目圆睁,大声叫唤道:“来人啊!把这个妒夫给我拉出去,拉出去!我要休了他!” 刘氏鬼哭狼嚎的声音渐渐远去,而沈清秋则依旧气定神闲地将一勺又一勺的粥喂给盛如意。在那一声声令人神魂颠倒的诱哄声中,盛如意乖乖地把粥喝得干干净净。 盛如意神色迷离,渐渐的,目光变得涣散起来。 “好舒服……好舒服啊!清秋,别躲!”床上的女子忽然亢奋地睁大眼珠子望着天花板笑着,她苍白的面上汗津津的,不知是想到什么旖旎的事情,只可惜她的脖子以下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发动脸上的每一块肌肉夸张地笑着!最后面红耳赤,水润的眼里都是难解的欲望。 在那无边的幻想里,那个令人上瘾的美人儿躺在她怀里,正如往常一样,展袖起舞,宽衣解带,与她缠绵卧榻…… 沈清秋有一双令人过目难忘的双眼,眼角处带着兔子眼般的熏红,不笑的时候,似受惊的梅花鹿,笑起来又像雪后的一抹暖阳。明知留不住,还是眷恋那稍纵即逝的温存。 …… 末了,只听沈清秋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慢走不送了……”那句话犹如催命的鬼符,女子便脖子一歪,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盛如意半生风流成性,却将一腔真心给了这个人间留不住的美男子。她倒不是没动过歪心思,只是沈清秋的病十分离奇,一年四季都是浑身冰冷,任她如何挑逗,甚至是在他饮食里下药,沈清秋依旧是……无法情动。 说难听点,便是一个在床第间无法人道的废人。 所以,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只能利用一些特殊的催/情药,以慰女人内心的心猿意马。在沈清秋的诱哄之下,她选择了最能让人在梦里快活的春情蚀骨香…… 梁王盛莫离一身绛紫华服匆匆闯进来,迎面便是端坐在软塌上,形容落寞的沈清秋。她忍不住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皱起眉头。 “春情蚀骨香,四妹妹玩得很大嘛!放着眼前的美人不临幸,竟然玩起自/慰来了。”梁王口吻轻佻,显然对盛如意的言行十分不齿。 床边的清贵男子却是轻轻地说:“清秋不举,宣王殿下也是没办法!”他镇定的模样显得有些无辜令人不忍苛责于他。 盛莫离走过去,捏着他的尖尖下巴,仔细端详。“不错!确实比潇湘楼的好看百倍,啊不,你是戏子,潇湘楼的头牌可比不上你!” 不曾想那精致如玩偶一般的美男子两眼一凛,眼神阴桀地与她对视,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宛如疯魔欲出。“梁王,这是什么意思?可否说个明白?” “不装了?”盛莫离挑一挑眉,松开他的下巴尖。“沈少爷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生气呢?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是没气性的。”她的一字一句无不透着辛辣的讽刺。 当小倌又想立牌坊?在我盛莫离这里,可没那么好的事! “同是风月场上的大女人,梁王殿下和宣王殿下,可真不像是一母所出!”男子眉眼低垂,瞬间收敛了浑身的刺。 盛莫离:“正常,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沈清秋:“清秋有点好奇,殿下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这问题像是一个自恋狂会问的问题,但是,盛莫离却接招了。 “那时候,我记得你坐于马车上,一张清绝又稠丽的脸庞朝着车窗外探出,修长白皙的脖子隐没在那剪裁考究的七重袍里,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镂空长命锁。那双媚骨天成的眼睛,与浑身霜雪的清冷气质,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不为你的样貌折服!” 宣王话音刚落,那个清冷的身体便冷不丁贴上去,男子比她高一截,唇瓣冰凉,吐气如兰:“殿下见过万种风情的男子,有几个自愿自荐枕席的?”说罢,袖中长刀高举,盛莫离眼疾手快,下意识将他手腕一扯,劈手将那把长匕首打落! 沈清秋立马露出凄哀的神色,他似哭似笑:“殿下,我也是身不由己,自从太女死后,宣王强占了我,我实在不甘受辱,只能出此下策,我甘愿伏法,您把我押送大理寺受审吧!不然,您就让我死了算了……” 宣王:“郎艳独绝,世间无二!奈何性情刚烈如此,着实可惜!”她走近前,轻轻地拉过他红肿的腕子,抬首望着他语气轻柔:“沈公子如此佳人,本王又怎么忍心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