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盛明珠:“不就是让人骂两句吗?这就恼了!矫情……”说罢,不顾怀中人的央求,她硬是抱着对方直直往附近凉亭而去,以往她对那些聒噪的贵子们避之不及,如今却主动迎难而上。 沈清秋看不懂她,顿时僵在她怀里不知所措。 那些贵家子弟们看见盛明珠怀抱着那根豆芽菜来了,纷纷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更有甚者,已经攥紧了拳头,目光恶狠狠地剐着沈清秋的后脑勺。 盛明珠走到楠县主面前,将人放下。她的眼睛一直留意着沈清秋的神情变化,大概是在天牢里呆久了,他本就清瘦,如今低着头的模样,更是带着三分窘迫,七分不自信。 “想不想听听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女子的嗓音灌入沈清秋耳朵里。 “堂姐,你怎么……” “啪!”女子扬起手掌,毫不客气地赏了楠县主一巴掌,那力道之大,直将其打得脸都歪了。 沈清秋吓得直哆嗦,双腿无力!幸好盛明珠长臂一捞,将他揽进怀里。 楠县主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他捂着脸,不可置信,一双热泪盈眶的眼睛写满了不服气!“你、你竟然连我都打!既然如此,当时又为何在荷花池里救我?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沈清秋赶紧抓住盛明珠的手臂,一双漂亮得惊艳的眼略带祈求地看着她! 这楠县主与他一般大,十五六岁的年纪,再挨一巴掌,可就破相了。 盛明珠高抬着尖尖的下巴,一双异瞳冰冷。“本宫救的是那个为了保护小狗,即便不会游泳,也情愿跳下湖中搭救的善良少年,而不是你。” 闻言,楠县主忽然愣住了,他眼神中的怒火、嫉妒和怨恨,甚至是那股子骄傲,慢慢熄灭了。 盛明珠牵着沈清秋的手,毫不犹豫地与他擦身而过。 “太女殿下!”楠县主蓦地转过身,匍匐跪在她脚下:“我只有一个问题,之后便再也不问了!” 盛明珠本想无视,可是身边这个人硬是仵着不动。 这只小狐狸精,性子还怪犟。 楠县主含泪,满眼期待地看着盛明珠:“殿下可会娶我?” 那美丽的女子语气冰冷地说:“不会。”毫不客气,也没有半个字多余的解释。 说罢,扯着沈清秋就大跨步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那眼高于顶的太女殿下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准许沈家少爷自由出入东宫,而且一有什么好玩意儿,就往沈园送。 不久,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大街小巷。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拜会沈家家主沈馥贞,不多时,沈园门庭若市。 “弟弟,你看看这是什么!”沈馥贞抱着那半人高的玛瑙马,一脸陶醉:“一只玛瑙做的,一只翡翠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玛瑙马!还是太女殿下阔绰哇……” 沈清秋性子淡漠,也未恃宠而骄。“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沈家并不缺钱,不若以殿下的名义,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沈馥贞不以为然:“我的蠢弟弟,贫民是救不完的!就像……恶人是杀不完的一样。”在沈馥贞看来,沈清秋就是个一派天真的小傻瓜,说什么捐钱救人,要是贫民也能拥有财富,那还有富人什么事?须知,世上没有什么穷人,只有懒鬼和笨蛋。 “不予采纳哈!这些钱通通得进咱家宝库!”沈馥贞一把将金银珠宝圈进怀里,折身要走。 沈清秋默然,有精明强干的沈馥贞在,他确实就像个小傻瓜一样,有人庇护有人疼爱。姐姐再严厉,他也只懵懂地点点头,从不辩驳。 只是姐弟二人不知道,即将继承大宝的太女如此大阵仗地宠爱着沈氏,早已闹的满城风雨。 晌午,沈清秋正在认真地学习插花,忽然一个噩耗传来。 “少爷,不好了!大小姐让人给打了!”紫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的汤药都撒了一地。 什么?! 沈清秋丢下手里的花,夺门而出! 路过沈园的小院子里,几个壮硕的奴婢扛着担架就进来了。沈清秋看着担架里鼻青脸肿的人,险些认不出是自己花容月貌的姐姐。 这还是沈馥贞吗? “姐!”沈清秋瞬间想起了沈馥贞在牢里让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模样,忍不住伏在她身侧大哭起来! “别、别哭!”沈馥贞张了张嘴,血水堵着喉咙下不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日后、日后莫要议论国事……知道吗?”说完,她就让担架给送进屋子里了。 沈清秋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想明白沈馥贞说的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