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被带走,老伴和儿媳领着孙子,在后面哭喊着紧追,但又有什么用呢,马洗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这是叫镇上的人都看看抗税不交的下场。 孙二虎干活回家,妻子和母亲哭诉了事情的经过。孙二虎被气的火冒三丈,他二话没说就去了佐官府马洗光家。这孙二虎可不一般,此人身高六尺,黝黑的脸上都是络腮胡子,他脾气暴躁,宁折不屈,人送外号“活张飞”。 当今的佐官府,就是马洗光家的正堂屋。外面有家丁和打手站着岗,一看是孙二虎来了,谁也不敢阻拦,因为这些捕快当中有很多是孙二虎的好友,都知道孙二虎武功高强,所以谁也不敢阻拦。 孙二虎三步两步来到马洗光的大堂上一看,他只见父亲跪在那里,马洗光端坐在正堂之上,一边审问还一边喝着茶水。身旁还生着个大火炉子,炉堂里的火苗冒起多高。火炉上面还做着个大茶壶,滚烫的开水从壶里冒出热气,发出滋滋的声响…… 孙二虎被气的那满脸的络腮胡子都竖了起来,眼珠子都红了。他用手一指马洗光厉声说:“马洗光!你才来这里几天,难道你也想学那糟半年,骑在乡亲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撒尿吗?你可知他家是什么下场!” 话音未落,孙二虎一个箭步跳到条案之上。拎起火炉子上的那把大茶壶就向马洗光的头上砸去。那马洗光看孙二虎来了,就知道事情不妙转身想跑。但还是慢了点,那大茶壶正好砸在马洗光的肩膀之上,一壶的开水也全洒在他的身上…… 那时候的水壶都是生铁铸造的,水壶也有十几斤重,再加上那一壶的开水,最少也有二十多斤,马洗光连砸带烫直痛的他连滚带爬……有几个心腹打手护着他逃进了内屋。 这时跪在地上的老孙头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急忙站起来扯拄儿子的腿哆嗦着说:“儿呀!你闯祸了呀……人家是官家!快快住手……” 院子里的打手和捕快一看打起来了,各拿刀枪冲了进来,把孙二虎围在当中。孙二虎站在条案之上,手提起那空水壶对着捕快们高声说道:“各位,现在这个世道土匪抢粮、官府逼税。像马洗光这种污吏爪牙依仗权势,私自篡改章程,让我们这些租户替他交地税,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咱们都是这卧龙四十八寨的乡亲,你们也都租种着财主家的地。像这样我们交了租子再交地税,叫我们这些穷苦人还怎么活?” 孙二虎说着把手中的大水壶,对着正堂上“明镜高悬”的大匾镜扔了过去。“咚”的一声!大匾被砸了个粉碎,哗啦落了满地都是碎玻璃渣子。孙二虎从条案上跳下来拉起父亲离开了佐官府。走到半路迎面碰上正急急忙忙赶来的李新功和会头张占山之子张子明。 张子明现在是会头,又是全镇的胳膊户的户长。他听说马洗光把老孙头带走了,他召集全镇的胳膊户们,去找马洗光要人,正好李新功也赶了过来。 张子明看到老孙头父子平安回来了,焦急地上前问:“老孙大叔,姓马的没敢怎样你吧?他有没有给你动刑?他今天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把他的佐官府来他个底朝天!” 老孙头看了看大伙。“哎呀”!来了这么多人,很激动地说:“乡亲们没事了!二虎子已经把佐官府来了个底朝天了,把马洗光也打了。咱现在真的是不怕他了,但不知以后的日子里他耍什么花招。” 李新功对大伙说:“各位咱们先散了吧!大伙都小心着点。” 众人散了,李新功对张子明和孙二虎说:“这里不是讲话之地,走咱们先回家再说。” 他们来到老孙头的家里一看,孙二虎的媳妇和她婆婆孩子都哭的像泪人一样。此时,孙二虎和父亲都已经平安回到家里。老孙头说:“今天马洗光吃了亏,肯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哪天就报复于咱呀。” 孙二虎说:“父亲不必担心,如果他再敢来我还照样揍他。” 李新功说:“马洗光这人阴险狡诈,我们不得不防呀!” 张子明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马洗光这次吃了这么大亏,他说不定又耍出什么花招。” 李新功说:“现在朝廷也太狠了,农民连饭都吃不上,还交什么地税,这些有权势的地主官史,他们投机取巧,本应是自己应交的,却强加在租户身上,他们比豺狼虎豹更加凶狠。吃亏的还是我们百姓,今年我们四十八塞的胳膊户都连合起来,咱乡亲们要发挥我们胳膊户的力量,成立联庄会,大伙要拧成一股绳一起抗税和马洗光斗。” 张子明说:“我看行!我今天就去通知各个寨子里的胳膊户,拆穿马洗光的阴谋诡计。让整个卧龙一带的乡亲们都联合起来,一两银子也不交给他。” 孙二虎也说:“对!咱们不能让马洗光的诡计得逞!” 那马洗光被打了一水壶,他连滚带爬逃到里屋,他的两个儿子把他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