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我的不是吗?” 谢言秋猛地拍开周简修长的手,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立刻显出一道红印。 “很快,我就不会再爱你了。” 周简一脸受伤,眼神之中满是失落,可依然不死心地想要凑上去。 突然,包间的门被打开了,青胜笑嘻嘻地出现在了包间门口。 “言秋!我一猜就是你走错了!” “这就是你的新欢吗?”周简挑眉看着青胜。 谢言秋拉开包厢的门,跟着青胜就往外面走,临走之前轻笑着说道:“我可没你那么迫切。” 青胜和谢言秋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木辛。 “没事吧,我俩看你这么久了也没回来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走吧,继续喝!”谢言秋将针织衫调整了一下遮住了锁骨处的红印。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服务生先后送来六瓶烈酒。 原本心中有分寸的谢言秋和青胜两个人似乎非要较个高下一般喝得全都趴在了桌子上起不来。 谢言秋脸颊通红,就连脖子上也泛起了薄薄的红晕,另一边的青胜蓦然坐起,继续叫嚣着:“我还能喝!喝!” 说完青胜便再次趴在了桌子上,许未看了看腕表靠近了木辛一些: “时间不早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说完许未就起身出了包厢。 木辛给谢言秋穿上外套,扶着她靠在了沙发上。 她刚走到青胜身边,就听到他趴在桌子上嘟囔着什么。 木辛蹲下身来,看着青胜成熟了不少的面孔叹了口气,曾经只会撒泼打滚的弟弟也好好地长大了啊。 她怨过青胜吗? 木辛想,曾经是怨过的吧。 毕竟父母永远都在偏向弟弟,永远都在忽略她。 可是所有的怨恨在青胜会用零花钱给她买围巾的时候,在初中受欺负时青胜会保护她的时候……早就已经消失了。 木辛伸手将青胜额头上落下来的一簇头发拨了上去,将他手中的酒杯拿了出来,放在一边。 “姐……姐,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青胜的声音越来越小,眉头紧皱,抬起头来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木辛一阵失神后缓缓起身。 这么多年,原来不止许未一个人一直溺在那条河里。 许未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木辛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已经和酒吧主管交代过了,等会儿正常下班打烊就行。” 许未将青胜扶起来给他穿上了外套,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木辛也将谢言秋扶了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包厢。 街道周围安静了些,从酒吧一起出来的还有一行人,他们吵吵闹闹地在酒吧门口分开,各奔东西。 “直接去言秋家里吧,这会儿我爸妈应该都已经睡着了。” “好。” 木辛坐在副驾驶上,将谢言秋家的地址输入导航,看着前方的路一言不发。 凌晨一点多,街上的车少了很多,路口的红绿灯都行显得有些孤单,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疾驰,。 “许未,你知道青胜的酒吧为什么叫‘无尽’吗?”许是车内太过安静,木辛的声音让身后的青胜动了动。 “他之前的酒吧就叫这个名字,取自他姐姐让他背的第一首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木辛沉默着看着窗外,内心的汹涌任凭她如何深呼吸都压不住。 许未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悄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木辛的嗓子沙哑了些。 车子转个弯就到了小区门口,在保安室登记了之后直接开到了谢言秋家楼下。 木辛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却发现副驾驶的车门怎么也打不开。 许未迅速解开安全带走到了副驾驶那边,伸手拉开了车门。 “抱歉,这边的车门一直不太灵,还没来得及修。” “没事没事。”木辛迈腿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扶着谢言秋走了下来。 刚想和许未告别却发现挎包还在副驾驶上放着,于是木辛左手扶着谢言秋右手去拉副驾驶的门。 许未见状,伸手便去帮忙,修长的手指覆上了木辛的手背,顿时感觉到手掌传来一股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