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只想和你过好当下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能见到你,和你说话,看你被逗笑,听你聊班级里的琐事,都让我感觉到幸福,让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安宁沉默了很久,没再说一句话。 等到沈乐知吃完最后一口面,两人走到柜台前结账。 沈乐知先一步抽出钱包,挡在安宁前面:“这顿我请,可以吗,安老师?” “你随意吧,沈老师。” 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那句问询不单是为了埋单,所以这句回答也不仅仅是对请客的应允。 影院在四楼,直梯前挤了满满的人,一波人涌出来,另一波人又急吼吼地朝门内挤。 两人心照不宣选择了速度较慢的扶梯。 路上,沈乐知耸耸肩:“不提这个了,聊些轻松的。” “听说你最近重操旧业了?还给同学们辅导起功课来,怎么,终于想通了,不再隐藏锋芒了?明明精通物理,最后却转了专业,还放弃了高薪工作。” “你不也是吗?”安宁斜睨他一眼,“为什么要放弃去国外读博?我记得你很喜欢心理学。” “嗯,那是因为……” 话没讲完,安宁就捕捉到他眸光闪过的一丝促狭笑意,于是皱起眉:“你可别说什么一见钟情,或者为了追求我之类的玩笑话。” “嗯。”沈乐知失笑,睫毛颤动。 “主要是当时有位学妹疯狂追求我,但比起我就读的专业,她有更擅长的部分,我不想被迫陷入人情纠葛,索性就以这种温和的方式躲开了。” “哪里温和?”安宁又皱起眉头。 她觉得面前这人的抉择很不可理喻:“你怎么能把人生大事决定得这么草率。” “安宁,你认为我来这里是一个很草率的决定吗?”玩笑过去,沈乐知语调也冷了下来。 他的嗓音自带一股温凉,安宁仿佛置身于北方的雪山上,耳畔是风过松林的声音。 每次听到沈乐知读她名字,耳骨总是发麻。 沈乐知:“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只不过凑巧在这次的计划里,你占了一部分。”他又说了“凑巧”。 安宁:“为何?” 沈乐知:“因为你对我很重要。” 此时,刚好有一个半大的小孩逆着扶梯疯跑下来,后面的家长急得破了音。 那句听上去很深情的话,弱在了两人惊慌躲闪的动作里。 趔趄中,沈乐知一把扶住安宁。 余下的声音也模糊在耳畔:“所以,在你明确心意之前,我不会朝你走更近那一步,你也不要急着推开我。” 电梯行至尽头,已抵达四楼。 脚步走在一片无言的亮白色瓷砖路上,不知走了有多久,站在电影院口前,安宁忽然开了口。 她的眼睛像一汪宁静的湖泊,吸纳万物之光:“好,我答应你。” 她的声音也如湖水一般沉静:“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比你,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事需要完成。” 直白的表达总是令人害羞不安,安宁局促地抓住袖子,敛眉道:“时间很紧张,所以……” “我等你。” “我会等你。” 沈乐知又重复了一遍。 他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安宁亲口说“好”的那天。 因为尴尬,没有人去确认时间,吃完晚饭,几乎马不停蹄地赶往影院。 等安置下来,安宁抬眸看向电子屏幕显示的时间。 “……” 好像来早了。 等检票的功夫,她倚在自动售卖机旁,看沈乐之孩子气地买了两罐可乐后,又去研究隔壁的无人爆米花机。 香甜的爆米花一粒粒吐在纸袋里。 安宁一边盯着,一边问:“对了,你之前说的学妹……是研究生时带的师妹吗?” 这段空白是她未曾了解到关于沈乐之的过去。 “不是,是隔壁专业的……”沈乐知身子高,需要将腰弯得很低才能准确无误地把爆米花接到袋子内。 专注一件事时,难免会将闲聊的话说得含糊:“那个学妹的直系师兄跟我同宿舍,平日里和tā总一起吃饭,泡在实验室里。” “你和她?”安宁回望过去。 “嗯……” 爆米花停止往机器外蹦了,沈乐知腿都站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