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气无力的:“唉,你不懂。” 她看着雷好帅气势汹汹要去理论的样子,也拦不住,只好招招手:“算了,你跟我去一趟就明白了。” 隔了一会儿,两人又回来了。 周遇还是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雷好帅比刚才更气了。 他捏着矿泉水瓶,一口气灌了大半,满脸涨红,气喘吁吁的:“我去,这光明顶,也太欺负人了。” 方瑾回头:“光明顶?” “可不是么,非说多媒体教室是学习的地儿,还怪我们捣乱弄丢他教具,我他喵都没见过他教具长什么样!他肯定是帮自己班占的,哼,小气鬼,土匪头子。” 他絮絮叨叨骂了好几个坏称呼,才肯将屁股落到椅子上。 等他气够了,又扭过身子安慰周遇:“同桌儿,你也别上火,咱换别的地方练去。” “还能有哪儿啊……礼堂、活动室、连厕所都去过了。”周遇颓然地趴在桌上,翻弄着手边的素描本。 下节课伊始,语文老师正声情并茂地向大家描述某句古诗的意境,雷好帅将手伸到周遇眼前,打了个响指。 周遇拧眉看过去,脑门挤出一个问号。 雷好帅将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推过去。 【天台】。 “天台?”周遇发出疑问,突然意识到还在课堂,在语文老师眼刀飞过来之前,赶紧闭上了嘴巴。 她对天台的印象,还停留在同学口中的故事里。 几年前,有个学生在晚自习下课后从天台一跃而下,从此五楼的天台就被上了锁。 校方严令禁止任何人靠近那里。 在之后,所有的窗子外面都加了护栏,一根根冰冷的铁柱将窗外的天空切割成了碎片。 学生有的时候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来上学还是来蹲监狱的。 等到下课,行动派雷好帅已经将人员集合完毕,聚集在教室后门,争论个不停。 “你确定能上去吗?” “天台不是锁上很多年了吗?咱们怎么上去啊。” “撬锁?雷大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技能呢?”关胜嘲弄地说。 雷好帅嫌弃地挥挥手:“害,你们想哪儿去了,谁说要偷偷撬锁的?就不能正大光明上去吗?咱们情况特殊,跟老师借把钥匙,只用于排练,理由充分且正当,为校园争光的事情,这总不至于还不同意吧?” “还真能。”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穿插进来。 几人纷纷回头,全都噤了声。 安宁似笑非笑地站在后方。 “安老师,”背对着人群的雷好帅,并没捕捉到那一瞬间安宁微变的神色,还在继续解释,“我们保证,排练完就把门锁好,归还钥匙。” 安宁只是无奈地看着他。 谁知,下一秒。 广播响了。 “咳咳,广播通知一则。” 苏茂成的声音有些沙哑,想必是最近为了排练吼多了。 听说他还有个保留节目,在演出最后公布。 就连在节目单上,都以一串问号来代替,搞得怪神秘的。 “近日有部分学生以排练为由,在校园四处闲逛,校庆演出在即,大家一定要严抓纪律,禁止学生利用职务之便,旷课、打闹,除学校指定的排练室、礼堂,以及借用的各个活动室以外,禁止学生利用其他地方排练。尤其是天台!凡是被我抓到的,一律扣分,并罚五百字检讨。特此告知!” “啊?” “不是吧……” “这……” 学生们怨声连天。 安宁轻轻捏了捏眉心。 视线扫过一张张失望的小脸,脑海中灵光一现,紧接着就对这个点子产生了一丝丝愧疚。 于是,她怀着愧疚的心情,说出了一句话。 “不如……我跟沈老师商量商量,让你们借个校医室的屋子?” “真的吗?”周遇一时激动,抓住了安宁的衣袖。 雷好帅原地跳了几下。 欢呼着:“哎呀,可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呀!” 说完,又笑嘻嘻地冲安宁说:“嘿嘿,不愧是安老师,总有办法。” 谈嘉也恢复了神采,附在周遇耳边,脸红地说:“我都忘了咱们还有沈老师这个人脉了……” 最近,那个叫“林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