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悠扬的琴声响彻彭格列后,狱寺和纲吉两人的亲密程度肉眼可见地增长,甚至处处自带明晃晃的撒满鲜花的黄色背景,令初代众人啧啧称奇。 同时Giotto的脸色也黑的愈发入骨,周身弥漫的低气压也让人退避三舍,这导致晚餐时整张餐桌上被怪异的气氛所笼罩。 而毫无察觉的纲吉和狱寺此时正在因为一根香肠来回推让,Giotto低着头默默进餐,直至手里的餐叉应声断裂,他起身离开餐桌,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厨房,端了一盆香肠出来嘭地一声放在餐桌中间。 众人:…… 狱寺的全天候360°无死角跟随让Giotto完全没有了和纲吉接近的机会。不得不承认的是,纲吉的思维逻辑和行为习惯等各种小细节都被狱寺拿捏的死死的,这让狱寺总能很轻易地就能将纲吉的一些动作引导至他预想的方式。 所以即便偶尔打了个照面,纲吉也很快会被狱寺转移注意力。 看着两人并肩走远,Giotto盯着狱寺的背影笑容逐渐僵硬: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连每日惯例的睡前晚安都被狱寺抢了先的Giotto,第二日早上,隔门听着声响掐算时间与纲吉同时走出房门,然而刚刚说出一个‘早’字就被另一声更为洪亮的早安盖过去了。 早已在门口等候的狱寺再一次抢占先机,并且刻意站在两门中间的位置,利用身体挡住了纲吉的视线,和纲吉有说有笑地下了楼,而依然停留在门口的Giotto那精心准备的笑容下,牙都快咬碎了。 二楼办公室内,几乎已经一整天没和纲吉好好说过话的Giotto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浏览着桌上的信件。似乎疲倦了一般,他轻叹一声,站起身,打开窗户向外眺望,不成想一低头刚好看见一身园丁工装的纲吉在窗下修剪灌木。 Giotto双眼一亮,心情立刻好了起来,他嘴角弯着弧度,胳膊撑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纲吉并不熟练地使用着巨大的铁剪,那笨拙却异常认真的模样让人不舍的移开视线。 蓦地,Giotto回过身,在一张白纸上用钢笔写了些什么,揉成团,再次来到窗边,对着纲吉的方位瞄了瞄,然后用力掷出。 还不等Giotto期待而激动的心情攀爬到峰顶,一声突兀的叫喊便让他瞬间炸裂。 “十代目危险!” 从Giotto看不见的窗底死角处突然冲出来的狱寺一把抓住了来自二楼的不明飞行物,然而当他看清手中的纸团时,愣了愣。 “怎么了?”被喊声吓了一跳的纲吉询问道。 “没什么事。”狱寺瞬间换上笑容看向纲吉,同时背过手将纸团藏于身后,“只是一只飞虫而已。” 纲吉点点头没多想,见纲吉又继续低头修剪着灌木,狱寺收起了笑容,抬头向上看去,恰好与撑在窗台上的Giotto四目相对。 Giotto毫不躲避狱寺充满攻击性的视线,反而笑的愈发友好和善,过了几秒,狱寺移开目光,蹲下身继续拔着灌木下的杂草,而二楼的Giotto尽管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身下因用力过度而颤抖的手指却要把窗框捏烂了。 “Giotto,有空吗?”这时,G突然推门进来,“我来和你说一下那个巴利安的事。” “那些事情等会再说,现在有个紧急任务给你。”Giotto黑着脸合上窗户。 “紧急任务?出什么事了?” “你去把下面那家伙支走。”Giotto抬手向窗户指了指。 G听他那么一说,来到窗边向外看去,当他看到正说笑的两人时,嫌恶地瞪了一眼Giotto。 “你在搞笑么?为什么我非要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不可?” “这可是关乎彭格列命运的大事!” “我怎么没看出来?”G气笑了。 Giotto煞有介事地说道:“万一狱寺趁机向阿纲套取我们的情报岂不是很糟糕?” “随他喜欢,反正他知道的事情外界也没少到哪去。” “那么……” “我说Giotto,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G突然打断了Giotto的话,他倚靠着办公桌,拿出了一根香烟,“沢田虽然已经在彭格列住了两个多月,但怎么说也是别人家族的主子,对于他们来说那样的状态才是理所当然的,而Giotto你作为一个外人却总跟着掺和才奇怪吧?” “你不懂。”Giotto有些不耐烦。 “好好我不懂。但是,”□□燃香烟,吸了一口又缓缓呼出,“半年前科布拉突然召集所有家族首领,秘密悬赏一个叫做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