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他满脸笑容,想和她继续交谈,却莫名犯了恶心,怎么也忍不住,直接狂吐不止。这一吐,感觉把心肝脾肺肾都要呕出来了,呕了好一阵,他面色苍白,虚弱道:“快、快来扶我。” 目瞪口呆的仆从们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搀扶他:“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啊?” 青年虚虚道:“还不快去——”话未完,又听见“噗”的一声,不,是好几声,接着,便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 青年动也不敢动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人群里有个童音大声道:“他拉裤子了!!!” 不知是谁偷笑了一声,其他人也憋不住笑,一个接一个,大笑不止,笑声充斥着整条街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青年脸涨得通红,连连大叫:“不是我!不是我!”颇为此地无银三百两。 嚣张的气焰瞬逝,他丢脸至极,恨不得一头撞死,扭头一看,刚刚那水灵灵的姑娘早不知道溜到哪去了,恍然大悟,大叫:“是你搞的鬼!你给我等着!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给找出来!” 再也没脸待下去了,仆从捏着鼻子,扶着他,三人落荒而逃。 热闹看完,人群也渐散,那妇人仍跌坐在地,神情呆呆的。云遥从角落里钻出来,跑去将人扶起,又帮她把一点点不算太烂的菜叶捡起来放回篮子里。 “大娘,你住在哪呢?我送你回去吧。” 按照妇人的指引,云遥一手挎着菜篮,一手搀扶着她,兜兜转转,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镇角,眼前是一间窄小且简陋的草屋。 妇人进屋去给她倒水喝,云遥站在屋外,瞧着这间破破烂烂的屋子,不免心酸。 原来这世上比她惨的人多了去了,各有各的难处。 她悄悄画了道复原符,贴在屋上,算是稍作修缮,又画了道贴在菜篮子上,可惜对菜叶不管用。 回过头,见妇人端着茶水出来,云遥赶紧收了符纸和朱砂,若无其事地上前接过水。 “多谢大娘。”她低下头,陶土烧制的茶杯中盛着清水,漂浮着零星几片茶叶,想来,应该是这位妇人唯一能拿得出手招待贵客的了。 她喝完水,见这妇人仍痴痴地盯着自己,刚要说话,妇人开口道:“姑娘,你、你是神仙吗?” 云遥微怔,难道,她看见自己贴符了?下一刻,那妇人直接跪了下来,惶然道:“神仙大人,我......” 这这这可使不得啊! 云遥赶紧将她扶起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大娘,我不是什么神仙。” 妇人的手满是皱纹,干燥粗糙,紧紧攥着云遥的手,眼中蓄满了泪水。 “神仙大人......” “大娘,我姓云,你就叫我云姑娘吧,千万别叫什么神仙大人。” “好,好,云姑娘。”她握着云遥的手背,“今日承蒙云姑娘解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云遥忙道:“不用,不用什么报答——”却是一想,她不正发愁那破庙秘闻吗?于是道:“大娘,我还真有一件事想问。” 妇人点头:“姑娘请说。” 云遥思考着措辞:“我昨日四处闲逛,在这镇尽头发现一座庙,有点好奇,想问问这庙供奉的是谁啊?为何荒废了呢?” 那妇人原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可一听到这将军庙,神色就迟疑了。 云遥不忍为难大娘,于是便道:“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大娘却抓住了她的手:“那座庙,邪门得很!” 听着大娘的叙述,云遥眉头紧蹙,原来那座庙,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甚至比这镇子的年纪还要大。这么多年来,无论天灾还是人祸,这座庙虽破,却从来屹立不倒。 无人知晓它的来历,也不知道这庙供奉的是哪位将军,它所处的位置风水极好,许多官吏或富商想推倒另建,可怪事来了,佣工一靠近这座庙就头疼,根本无法动工。渐渐的,就有了传闻,说这庙里住着一个怨气十足的厉鬼。 后来,还有人请了道士来做法驱鬼,那道士来之前吹牛说,这世上就没有他驱不走的鬼,果然,他靠近庙的时候并不头疼,众人以为有了希望,可谁知,他刚跨进去,就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推也推不倒,赶也赶不走,之后,这就彻底沦为一片无人敢踏足的禁地了。 “所以,难道就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吗?”云遥疑惑,她明明在那香炉里见到过燃尽的香啊? 大娘道:“没人敢进去,连周围的人都搬走了,”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