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红晕,“只是运气不错,有人救了我......” 云遥松了一口气,阿蛮反握住她:“你呢?阿遥,发生什么了?师父抱着你浑身是伤回来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 云遥一愣,支支吾吾道:“呃,我啊,我就是不小心,被撞到隐谷下面去了......” 阿蛮惊骇:“你、、你从司正殿掉下隐谷了?那、那你怎么出来的,阿遥你学会飞了?” “不是不是,我还不会呢,就是,有一些,呃,大概就是——” 脑中闪回那离奇怪诞的一幕幕,神秘男子的封口警告,以及她也无法解释的什么禁阁,云遥“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个什么结果出来。 阿蛮追问:“所以是怎么回事?” 云遥讪笑道:“大概......就是这样了。” 阿蛮一听,面色登时黯然,闷闷不乐:“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云遥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阿蛮深吸一口气,起身:“算了,你先休息吧。”说完,便闷头离开。 * 这日后,阿蛮便不再来过,云遥每回去阿蛮的房间,她也都不在。 云遥知道,阿蛮生气了,而且躲着不见她。 可她也无法离开沁水居。青鸾来探望她时,就认真叮嘱她不要到处乱跑。云遥明白师姑的好意,天衍宗正乱着,万一再被她碰上什么事,恐怕又会惹上麻烦。 奇怪的是,这几天除了青鸾师姑来探望过,掌门、玄英好像把她遗忘了,似乎并不急于解决那件事。 她只能猜想,或许是这次魔族来犯比较棘手,分不开身;又或许,他们已经查清楚了,不打算再追究她。 用过闻姝师姐的药,云遥的身体已然好全。身体虽恢复,心事却未解,只能枯坐在沁水居中无所事事。 又遇一晴日,云遥推开窗户,坐上窗台,倚着窗框透气。 发怔了一会儿,突然跳下来,回到屋内,开始翻箱倒柜。 她的屋子其实很整洁,但那件物什她极为看重,隔一天就换一个地方放,生怕被人搜罗去或怎样,总之是,放着放着连自己也不记得具体位置了。 云遥四处翻找着,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木柜,木柜顶端的一个小圆盒掉了下来,她脚比手快,不小心一踢,圆盒滚着滚着,滚到了门外的草地上,滚到了某个人脚边。 盒盖滑落,掉出来的一条剑穗。 云遥赶紧上前,被那人先一步弯腰捡起。 “你的?” 云遥连忙道谢,同时抬头:“是我的,多谢——” 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映入视线。 一袭白袍,乌发半束,眉目冷冽。 云遥错愕,一声哥哥半天没喊出来,倒是喊了句:“——多谢大师兄。” 此称呼一出,兄妹俩皆是一愣。 云遥窘迫地低下头,暗暗咬自己的舌头。 云湛轻咳:“给你。” 云遥看着他手心里静静躺着的剑穗,微微酸涩。这本就是她想要送给云湛的见面礼,几乎花光了她攒下的灵石。 除了精致的做工外,剑穗最亮眼的莫过于极北苍山之玉打磨成的玉环,莹白亮润,其中点缀着一丝碧青,就如同漫天飞雪中傲立的孤竹。 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是想象中云湛的模样。 而现在又觉得,再好的玉,都会逊色,都拿不出手。 她默默接过,收好。 空气在静默中凝固,直到云湛先开口:“身体可好些了?” 云遥忙点头:“已经好全了。”然后决定“将功折罪”,鼓起勇气道,“谢谢哥哥。” 随着“哥哥”一词出口的,还有积在胸口的一团气,喊出来之后,云遥莫名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抬头小心地觑了一眼云湛,发现他并未有什么不悦的神情,胆子又大了些,决定为自己的“黑历史”小小辩护一番。 “哥哥,其实那天——” “云遥。” 这似乎是记忆中,第一次听见云湛叫自己的名字,云遥立刻噤了声,好奇他要说什么。 “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见他一脸严肃,云遥心中顿感大事不妙。 * 司正殿。 云遥踏进门的一瞬,见到殿中有玄鹤、玄英两位师伯。她不着痕迹地往云湛身后挪了一小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