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色是青色。 云遥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块玉珏难道在提示什么?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山林间的风似乎悄然间变大了。 心中警铃大作,云遥缓缓转身。 这一眼,她汗毛倒竖。 只见一个形状似人,指为利爪,穿着破烂布衫的妖物,就倒挂在不远的树藤下。云遥甚至能窥见它崎岖尖利的牙齿反射的冷光,阴森恐怖。 见云遥看到自己,它发出一串凄厉可怖的尖笑,竟然会人言:“跟着你好久,终于被发现了。” 被这样的妖物跟了一路没有察觉,云遥一阵后怕。她从没独自面对过如此境况,哆嗦着从腰间摸出符纸和朱砂:“你、你、你别过来啊......” “算你运气好,我现下还不算太饿,留下他,你可以离开。” 它长长的指甲中聚满了污垢,指向的正是云遥拖了一路的男子。 看来有吃人的癖好。云遥咽了咽口水,极度紧张中,开始胡言乱语:“这、这位大哥,其实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肉都快臭了,不好吃的。” 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挡在妖物与男子之间。 右手则偷摸沾上了朱砂。 妖物跟了她一路,显然不信,一个死人,能让她一直拖着不放。它也未将这个弱小的少女放在眼中,磨了磨长甲,眼中森光乍闪。 “既然他不行,那你也走不了!” 话音刚落,它便跃下树藤,一张嘴,伸出一条极长的舌头,缠住一旁的树干,树被连根拔起,砸向云遥。 云遥飞速画下一道符:“破!”符纸自她手中飞出,贴于树上,下一秒树干被炸得四分五裂。 但她还是不够快,树身靠得太近了,炸开的冲力将她震倒,残木飞溅,在她的手臂留下数道伤口。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 云遥自幼便对痛觉格外敏感,可此时也不敢松懈,眼见怪物奔着昏迷的少年去了,她匆忙起身,长舌却突然调转方向朝她而来,躲闪不及,云遥被死死缠住脖子。 妖物将她吊在半空,又凄凄厉厉地怪笑起来,欣赏她挣扎痛苦,慢慢昏死的过程。 云遥憋红了脸,心中却想,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刚才她摔倒时,就悄悄捡了块石头藏于手心。此时,画好的符咒从袖中飞出,附在石上,石头瞬间变得炙热通红,云遥顾不上烫,另一只手死死揪住妖兽长舌,将这块火石用力砸过去。 一声惨叫过后,云遥脖子上的禁锢骤然松开,她跌落在地,捂着脖子,咳呛不已。 那妖兽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林间又恢复了静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云遥硬撑着爬起来,一扭头,对上一双狭长幽深的墨瞳。 她小时候遭人捉弄,大半夜被骗到深山老林里,撞见过野狼食肉,它们眼中,便是这样侵略性十足的光。 发现人醒了的喜悦被迅速冲淡,云遥心里忍不住打鼓。 这人昏迷的时候还好,如今醒了,凶相毕露。 不过,她还是十分理解他的警惕,换作她,也不会立马就对醒来后见到的陌生人毫无戒备笑脸相迎。 她连忙解下腰间的佩铃:“我、我是天衍宗弟子,不是坏人,你——” 她定睛一看,他指尖把玩着一件小小的琉璃坠,她赶紧摸向颈间,果然空荡荡的,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呃,这个东西是我的......能不能还给我......” 避开他审视的目光,云遥紧张得掐手,师父曾严肃叮嘱,琉璃坠决不能离身,就算是沐浴的时候也不能。这也许是刚刚的打斗中不小心掉落的。 摸不清他的来头,云遥正考虑着抢过来的话能有几分胜算,他轻轻一抛,丢了过来。 她赶忙接住道谢,小心戴好。 再看过去,他眼中那股戾气消失了,换上一副了然中带着微疑的神情,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这是哪。” 他开口,可能是缺水,嗓音嘶哑。 云遥乖乖回答:“这里是昆仑山的隐谷。” 他不再说话,去捞腰间那块玉珏。 云遥斟酌着用词:“那个、这位兄台贵姓啊?为何、为何会昏在这里啊?” 他理了理袖子,扫来一眼:“你砸的。” 云遥一噎,居然真是她砸,汗颜:“对不住对不住。” 他不搭理她,云遥有些抱歉,继续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