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看着杯中的桃花酿,轻晃了晃酒杯,喃喃道:“顾郎,为何负我?” 话落,抬手昂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生进门时,恰好看到月容昂颈饮酒的一幕。 月容放下酒杯时,一滴残存的酒液顺着嫣红的唇瓣,从雪白纤细的脖颈流入红色衣襟内。 见此美景,张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色眯眯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月容。 察觉到了张生黏腻的目光,月容将视线移到了张生身上。 张生挺了挺肚子,故作风流的摇了摇折扇,却难掩浑身上下的猥琐之意。 “容月姑娘怎么一人独自饮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让在下为你排忧解难。” 张生边说边靠近月容,就在张生的手要碰到月容时,月容将手中的酒杯丢向了张生的手腕。 “啊。” 张生哀嚎一声,痛苦的捂住手腕。 月容嫌弃的蹙起眉头,顾禁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张生还没缓过神,带着不可置信又茫然的眼神看向月容。 月容拿起一只新酒杯,把玩着酒杯,冷声质问道:“你家中明明已有妻儿,为何还要来花楼寻欢作乐?” 张生被问的哑口无言,这能有什么为什么?男子花天酒地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月容看透了张生的所思所想,嗤笑一声,“海誓山盟终成空,皆是薄情负心人。” 张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容月,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买你的初夜,你该做的就是伺候好我,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 这话彻底激怒了月容,月容直接抬手用法术打晕了张生。 月容看着倒在地上的张生,自言自语道:“顾郎,既然你不肯主动来找我,那我便逼你来找我。” 月容将张生扔回狐狸洞,而后回到万花楼,变出一个傀儡,将傀儡吊在房梁之上,做出上吊自杀的假象,再化身为张生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万花楼。 —— “你听说了吗?万花楼的花魁容月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好像是上吊自杀了。” 顾禁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月容出事了? 顾禁急忙奔向万花楼,却在半路被一个小童拦住了。 “顾公子,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小童将手里的信纸丢给顾禁就跑开了。 顾禁展开信纸,纸上是他熟悉的字迹。 月容:张生在我手上,若不想他死,今夜子时,万花楼见。 顾禁松了一口气,月容无事便好。 —— “顾郎,你来了。” 顾禁见到月容,压抑的思念汹涌而来,但他却不能表露分毫。 顾禁别开眼,冷声问道:“为何要绑架张生?” 月容抚上顾禁的侧脸,“自然是为了逼顾郎来见我。” 顾禁偏头躲开月容的触摸。 月容失落的垂下手,“顾郎,为何弃我?” 顾禁攥紧手心,哑声道:“人妖有别。” 月容退开一步,“是啊,就算我再像人,也终归是妖。”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你我恩断义绝。” 顾禁眼睁睁看着月容消失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月容回到狐狸洞,看到张生,又想到张生是顾禁的朋友,顿时怒从心起,毫不留情的踹了张生两脚。 踹完后,月容仍不解气,正想再补两脚,却被狐狸洞外的哭诉声吸引了注意力。 月容走出洞外,便看到一个泪流满面,欲要投河自杀的女子。 月容出手救下女子,女子却不领情,执意要自杀。 月容无法,只得耐心开解女子,许是实在无人诉苦,女子将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了月容。 原来,女子原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偶然救下一个落魄书生。 女子对书生日久生情,奈何女子家中不同意这门婚事,书生便花言巧语哄骗着女子私奔。 女子抛下一切,与书生远走他乡,却惨遭抛弃。 月容听完女子的遭遇,又想到负心的顾禁,顿时起了惩治负心汉的心思。 不过半月,月容就抓了一狐狸洞的负心汉。 月容根据他们的负心程度,决定对他们下手的轻重程度。 张生这个经常对妻儿拳打脚踢的家暴男,外加顾禁朋友的头衔,自然得到了月容的“特殊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