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渊一早就起了身,洗漱过后,时渊特地拿出了云深前些日子才送他的蜀锦袍换上。 云深醒来时,时渊已经收拾妥当了。 云深看时渊这架势,还以为时渊是真的很想见他王兄。 云深哪里会想到,时渊是急着去见情敌,为此还特地隆重打扮了一番。 虽然云深看出时渊大抵是真的很迫切的想去见时彻,但云深还是不得不说一句,“阿渊,白日里多有不便,我们夜里再去。” 时渊没问为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换了衣服,将身上的蜀锦袍脱下,仔细叠好放回原处,而后换了一身平日练功穿的深衣,“那我先去院子里练功了。” 云深看着他家小狼崽子的背影,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家小阿渊这气势,不像是去练功的,倒像是去寻仇的。 殊不知,时渊正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去练功的。 时渊几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在脑子里想了许多关于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的事。 比如,云深是何时何地认识那个人的?云深为什么要收那个人为徒? 时渊始终想不明白,明明云深一直都陪在他身边,几乎半步都不曾离开,到底是什么时候找了另一个徒弟的? 待到天色暗下来,云深找到思索了一整天依旧未果的时渊,“小阿渊,可以走了。” 时渊立马起身去换衣服,等换上了那身蜀锦袍,才跟云深一起离开崇德殿。 云深给两人贴了隐身符,而后一路施展轻功到了太子殿。 时渊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皱了皱眉,是他搞错了什么,还是阿深收的徒弟就是他王兄? 如果是王兄的话,虽然还是很不高兴,但勉强还可以接受。 云深带着时渊翻窗进了时彻的书房,彼时,书房里只有时彻一个人。 因着隐身符的缘故,时彻并没有看到有人进来,只以为是风把窗户吹开了,于是起身去关窗户,他这身子吹不得风。 时彻关好窗户后,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撤去隐身符的云深和时渊。 因着时彻身体不大好,反应比常人慢一些,所以时彻没有直接惊呼出声,只是很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待到时彻反应过来后,时彻直接上前一步拉过时渊的手,“小渊儿……” 这一声称呼里包含了千言万语,但时彻最后只说了一句,“是王兄对不起你。” 时渊看着眼前人单薄消瘦的身影,哪里说得出什么责怪的话,王兄这模样,怕是时日无多了…… 时渊抱了抱时彻的腰,郑重道:“王兄,我很好。” 他真的很好,如今的日子,是他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了。 如果那两年遭遇的那些事,都是为了遇见云深的话,他是愿意的,只要能遇见云深,就算再经历一次那些事也无妨。 时彻眼角落下一颗泪珠,“小渊儿长大了。” 时彻与时渊话完家常,平复好心情后,才看向一直沉默着站在旁边的云深,“小渊儿,这是?” 时渊拉过云深的手,将云深拉到自己身边给时彻介绍,“王兄,这是我师父,这三年,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时彻闻言,直接给云深鞠了一躬,“多谢阁下照顾小渊儿。” 时彻方才看到时渊红润的面色就知道,时渊过得很好,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照拂着,所以,不管面前这人是谁,时彻觉得自己都理应感谢对方。新船说 云深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