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离星还是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想的,便没像往常一样回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他该要好好想想了,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摄政王。 回到寝殿的云深,一言未发,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333虽然一直希望他们分开,但真到了此刻,却又有些难过,它想安慰云深,奈何它一个机器,实在不懂感情。 333“宿主,真的就这么离开吗” 云深语气没什么波澜“人家都要娶皇后了,我自然得腾出地方,不然,赖着不走吗?” 333“虽然但是,我总觉得宿主你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云深笑了“三儿,越来越了解我了” 333“所以,宿主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呀” 云深“能做什么,守好大离也是原主的遗愿,我当然是回我该回的地方” 333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希望不要再搞出事了,它扛不住。 收拾妥当后,云深给离星留了一封信放在床上,就出了宫,回了摄政王府。 离星一下午都心思不定,他总觉得他好像做错了,心里好似空了一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离他远去,可作为一个帝王,他不能事事随心所欲,他得为大离考虑。 回到寝宫,看到空无一人的寝殿,离星暗叹,果然如此,他还是走了,他没回寝殿,就是怕如果自己看见摄政王要走,他没办法视若无睹,他或许会拦住,可他又用什么理由说服摄政王留下,两年前他已经任性了一次,这两年的时光都是他偷来的,如今梦醒,人散。新船说 离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床榻,以往每次回来,看见最多的便是摄政王倚着床或在看书,或在休憩,或目光含笑看着他走来,而今,这些都没有了,此后也不再有了。 离星坐下,抬手摸到了一处不属于被褥的触感,拿过一看是一封信,他竟有些开心,摄政王是否也有些不舍,打开信纸,上面只工工整整写了一句:再见只是君臣 离星看着那几个字只觉得心脏一瞬间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泪水再也止不住,打湿了手中的信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这一切都被躺在摄政王府的云深透过手环看的清清楚楚。 333只能说宿主不愧是宿主,他突然觉得宿主不是放弃了,而是在准备个大坑,等着把离星埋进去,突然觉得离星很惨,比顾星河惨多了。 云深此时很平静,看着小皇帝哭,离星没一会便止住了泪水,他不止是离星,他还是这大离的帝王,天下万民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只为了一个人虚度光阴。 离星重新回了御书房批奏折,云深也关了画面。 云深切断画面后,御书房的离星唤了太医。 李御医“老臣,参见陛下” 离星“平身,朕近日睡眠有些不足,李御医为朕开些安神的药吧,要药效强些的” 李御医“臣遵旨,老臣斗胆多言,陛下,安神药可用,但终归于龙体不利,陛下还是少用些” 离星“朕知晓,你回去配药吧” 李御医“陛下,臣告退” 李御医退下后,离星揉了揉额头,希望这安神药有用。 到了夜里,离命人点上安神香,喝了安神药,才终于勉勉强强入睡了。 云深透过手环看着离星睡下,才切断画面。 333“宿主,你是怕他睡不着吗” 云深“三儿,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有些坎总归是有法子过的” 333莫名觉得听出了几分难过,它疯狂否定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一定是幻听了,宿主不可能有难过这种情绪。 看着云深入睡,333也切断了联系去休眠。 感受到333离开,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云深披了件外衣走到院里,乘着月色从树下挖出一坛桃花酒,足尖轻点来到房顶,一个人对月独酌。 云深看着月亮笑了笑,他什么时候也这么糊涂了呢。 酒一杯一杯下肚,喝酒的人却无比清醒,云深突然觉得永远喝不醉似乎也不是那么有用,却忘了曾几何时哪里有人能让他想喝醉。 翌日清晨 小皇帝在寝宫中醒来,下意识想抱住怀里人亲一口,却抱了个空,离星这才想起,摄政王已经走了,再看看自己此时姿势,尽管怀里空无一物,他还是保持着往常一样将摄政王抱在怀里的姿势,离星有些怅然若失,又开始猜想摄政王是否也会像他一样难以安眠。 离星唤了宫人进来为他更衣,宫人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惹怒圣颜,离星不自觉又想到云深每次为他更衣,不仅大胆的碰来碰去,还要把他惹出一身火来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