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往往具有了某种神圣地,悲剧性地美感。 而如今,因为霍去病的存在,战场在关月尧的脑海中似乎又被赋予了一层新的意象。 那是一个能与好友一起,建功立业,策马奔驰,肆意挥洒青春的地方。热血、青春、肝胆相照地意气……种种浅薄而片面的想象形成了关月尧心中,对于战争最初地认知。 两个人敲定了一起回家的想法,都是一副心情大好地模样。甚至,霍去病还自动地帮着关月尧一起,收拾了碗筷。 当然,其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对方能够快点空出时间来,教自己如何扎马步。 * 其实,要说练武,自从随着母亲去了日本后,关月尧已经荒废了许久。如今为了教霍去病,她自己也算是将这个占据了她小学时大部分课余时间的事情,又重新拾了起来。 “不对不对,两脚相隔三个脚掌的距离,下蹲,双腿保持平行。脚尖朝前,不可以向外撇。” 借着厨房中隐约透出的微弱光亮与月光,在视线昏暗的院落里,两个少年排开了架势,正在认真地练习着所有武术的基本功,扎马步。 霍去病本就自幼练习骑射,他天资聪慧,有着极佳的悟性,不必关月尧多言,只是这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经领悟到了扎马步能够为自己带来的好处。 在度过了一开始的不适用后,霍去病理顺了自己的呼吸,静下心来,认真的扎起了马步。 见霍去病如此,关月尧不甘示弱,在他的身旁站定,看样子似乎是想比试一番,看看谁扎的时间久。 当卫青带着一众家仆冲进了院落中,想要“解救”自己那可能被市井地痞绑架的外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事情发生的实在有些突然,两拨人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去病……你……你在做什么?”卫青到底是大人,在当今圣人那风云诡谲地朝堂上呆着时间久了,远比两个孩子机敏得多。 他缓了一缓,看着这个让自己当心了一整日的外甥问道。 “啊?舅舅你们怎么找到我的?”霍去病对于舅舅忽然找上门这件事毫无防备,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脸色渐沉地舅舅,非但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问道。 卫青此时只觉得自己这一天的提心吊胆真是白瞎了,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可再看一眼自己这不省心地外甥。 他深吸一口气,算了,人找回来了就好。去病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还不是自己和陛下惯出来的。 有这个气受……也是自己自找的。 卫青想着,勉强恢复了自己平日里温和的面容,可语气里到底带上了些咬牙切齿:“先别提这个,快点和我回家,你母亲担心你,已经哭了一日了。 陛下和娘娘那儿我们都还瞒着呢,你再不回去,恐怕陛下都要瞧出端倪了。”卫青走了过来,拉住外甥地手,便想将他拽到自己的身边。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关月尧,语气不善地问道:“这个小乞儿是谁?可是他拐带了你?” 可话才问出口,又觉得十分不可能。 以去病那无法无天的个性,连馆陶大长公主的亲孙子揍起来都毫无心理障碍,更何况是一个街边的小乞儿。 卫家虽起于微末,自己与去病的出身也常为有心之人诟病。但卫青再清楚不过,霍去病可不是什么怜贫惜弱的好性子。 想到此处,他不由又认真地打量了这个小乞儿几眼。 “舅舅,阿尧是我朋友,我想带他回府,做我的门客!” 卫青的心中对关月尧尚且没来得及做出评论,耳边已传来了外甥急切地声音。 “门客?”卫青闻言一皱眉,他久在陛下身边,知道今上深恶此时风行于权贵阶层的养士之风。 何况,这个小乞儿看起来,也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又哪里值得去病为此惹上令陛下不快的风险。 “阿尧能打得过我,我想让他指导我的武术!”霍去病见舅舅一脸地不认同之色,情知舅舅并不打算松口。急慌慌地,又补充道。 霍去病的话在卫青的心中到底还是起到了些许地作用,让卫青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关月尧。 关月尧并不喜欢这样的注视,就仿佛对方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她仰起头,迎上了卫青的目光,看了回去。 这样的桀骜不驯。卫青在心中想到,但似乎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去病会以他为友。 罢了,大概是去病长大了,也开始需要同龄的朋友了。卫青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与少年时期,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去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