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若是如此更是不可。古圣人渴死不饮盗泉之水,何况是持强凌弱,夺取他人钱财呢?” “老人家,我这些钱确实不是不义之财。您若是不信,明日我将那孩子带至你面前,让他同您说!” 话到此处,关月尧的心中以起了些许焦躁,语气也渐渐差了起来。但看到面前老者一脸关切之色,竟又耐下了性子,再次解释道。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也许是以前坏事做的多了,如今明明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钱,反倒无人可信了。 可她的心中,仍不愿就这样任由这个善良地老人误会了自己。虽然故作坚强,可到底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心中仍旧渴求着旁人的善意和理解。 “好好好,咱们有手有脚,凭自己的本事与力气吃饭,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老者听罢关月尧地话,大抵是释了怀,面上的担忧之色渐消,又露出了笑影。 夜幕深处,渐渐到了掌灯时分,距离宵禁仅剩下一个时辰。长安的街道上只余下稀稀落落地行人,这个不大地羊肉摊上也彻底没了生意。 为了感谢老者的晚饭,关月尧吃完了饭,并不着急着离开,而是起身帮着老者收拾起了摊子。她的手脚颇为勤快,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将桌椅板凳叠作了一摞。 又过了片刻,老者熄了灶头,收拢了今日卖得的财物,笑着向关月尧道了别。 * “谢谢啦,今日多亏了你小老儿才能这般早便收好了摊子。明日若是不嫌弃,还可来我这儿吃羊肉啊。” 夜晚,关月尧躺在茅草堆作的“床”上,回忆着老人临别钱的话,心头仍是一暖。她想,她愿意在老人家的面前做一个好孩子,并不是为了那几口羊肉。 只是……只是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得到过旁人的关心了。 明天等那个名叫霍去病的孩子来了,她一定得拉着他去老人家的面前好好澄清一番。她手中的那几枚钱币,可不是来路不正的不义之财。 关月尧正想着,眼皮渐沉,混混沌沌地,便要坠入梦乡之中。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地声响。 什么动静?!关月尧眉头一皱,实际上她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世间唯有一条弱点。 她怕老鼠。 这样荒僻落魄地所在,有老鼠出没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何况她一旁的破几上,还放着临分别时,老者赠与他的几两羊蝎子呢。 那东西在现代时是何等的美味,可在此时,确实无人问津地边角料。 关月尧本想着明日起床时点把火支了摆在庭中那口破锅加加热,又是一餐美味。可不想,先还不曾吃上,便引来了鼠类的觊觎。 今夜漫天的乌云蔽月,天光黯淡,视线并不好。关月尧的目力尚可,朝着发出声响地方向努力辨认,也只能勉强看到是一团毛茸茸地东西正朝着羊蝎子的方向挪动着。 那团物什大如小狗,行动看起来颇有些笨拙。关月尧想到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许是有一只小狗大的老鼠,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眼见得那黑夜与那包羊蝎子越来越近,再容不得她多想,再不赶走那只大老鼠,明日的早餐可就泡汤了! 她咬了咬呀,抄起手边一支倒在地上的细长铜灯柱便朝着那团黑影戳了过去。 “嗷嗷嗷!”几声稚嫩的犬吠在下一秒响了起来。 不是老鼠?!关月尧一怔,抢步上前蹲下身来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只小狗大小的老鼠,却果然是只小狗。 那狗受了惊,此事飞快地翻过了身,想要远离这个看起来十分危险地高大生物。可惜大抵是年纪尚幼,走路尚且摇摇摆摆地不利索,何况是躲开有意抓它的人类。 很快,关月尧便逮住了这只企图偷吃自己早餐的“始作俑者”。 她双手抱着毛茸茸地小家伙凑到眼前看了看,只感觉小狗在手中努力地缩作了一团瑟瑟发着抖,并不断地发出奶声奶气地呜呜声。 关月尧被这狗的模样逗笑,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真是舒服啊……她想着,便顾不得小狗的挣扎,又再次上下其手地摸了起来。 奶狗身上特有的胎毛,十分柔软,手感分外的好。此时关月尧早已没了睡意,就这样将小狗搂在怀中摸了许久,这才餍足地松开了它。 那小狗竟也不认生,大抵是看这人并不伤害自己,被关月尧放回了地上后也不走,反而摇着尾巴靠了过来,张开嘴亲亲地啃咬着关月尧伸出来的手指。 忽然想到这狗许不是饿了? 关月尧想着,犹豫了片刻,还是拨开了用荷叶包好的羊蝎子,挑了一支肉最多的出来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