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的霸总姿态。 只是她白发黑眼,浑身气场冷得惊人,又面无表情,一身慑人气势,比何章都要可怕三分。 在这种压迫下,徐益谦不负众望地再次流了泪。 一根白嫩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刮去眼泪,明明是温柔的动作,放在情侣之间令人默契一笑。 放在闫书乔与徐益谦之间,就是另一种森然。 当那沾了泪水的纤纤手指发红发黑,如同被硫酸腐蚀过一般,更让人觉得恐惧。 正常人哪有沾了泪就成这个鬼样子的! 这一幕恰落在徐益谦眼里,更是目露惊恐,那是他的泪,他最知道眼泪的附加作用!他不禁疑问,眼前这人,真的是人吗? 并且,就在他面前,那根手指又重新恢复肌肉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很快就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这…… 禁锢住自己的那只手从下巴上离开,徐益谦还呆呆看着闫书乔。 她…… 整个过程里,闫书乔都没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坐在旁边,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遗世独立。 “一千啊,我可告诉你……”黄志文赶紧转移话题,刻意避开闫书乔。 徐益谦单纯但不是蠢,明白大家转移话题的意思,配合道:“我的名字取自‘满招损,谦受益’,又有‘更加谦虚’的意思。不是什么一千块!” 只是心里,惊惧之余又有种淡淡的怅然。 …… 回到房间,闫书乔的面色愈加苍白,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整个人看着就如同尸体一般。 第二夜里,“他”的到来让她体内的阴煞气失去控制,神志不算清醒,全凭本能做事。 她吃了村庄世界里的鬼,所有的鬼。 她的神志与身体进一步遭到侵蚀。 回到旅社后的早上本应该按时下楼,她虚弱的身体需要休息,没想到又来了鬼物,不算很强,能够被她一口吃下。 鬼物之间的升级方式便是吞噬,她同样可以用此办法。 如此快速且猛的升级让她的实力大涨,同时没有足够的心智驾驭,使得她越发接近于鬼,而非是人。 满头白发,以及巩膜的消失都是明证。 若非,师父留下的后手,也就是在外观上表现为额头上方“挑染”的绿色,她恐怕真的如“他”所愿,成为“他”的傀儡。 同时,“他”的频繁动作,意味着“他”在着急,急于将她转化,急于通过她来回到阳世! 今日来的新人叫,徐益谦。 好名字,真的是好名字。 闫书乔静坐下来,想起自己小时重病时候,整日里昏昏沉沉,只有师父的到来让她在恍惚中清醒片刻。 师父给了自己一个红绣球。就是电视里比武招亲的那种红绣球。 师父交代她,要跟着红绣球走,记住红绣球指引的方向,记住那个名字。 那是个入眼皆是坟墓的地方。有年久失修、几乎成为平地的小土包,也有比他们家还气派的高大陵寝,具体是什么样子,她现在几乎已经忘记,那时候懵懂的她知道那是坟墓,里面都是死人,全部都是没了生命的、等待腐烂的东西。 红绣球在她前方飘飘荡荡,她想抓住,却总也碰不到,只能跌跌撞撞地在一个个坟堆之间穿梭。 有的土包前什么都没有,有的坟前头有着腐蚀的木板,还有的即使有些岁月的痕迹,依旧能看到碑上文字。 她来不及辨认,那复杂的字体也超出她的理解范围。 她只能跑啊跑,在坟堆的海洋里。 终于,红绣球停了,碑上的名字如同画一样,她本不应该认得的,却偏偏奇异般地念出三个字:“徐益 谦。” 回去之后,在一张大红色的纸上,滴下了她的血。 自此,便重获新生。 如今这个“徐益谦”的到来,让她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 夜幕已临,集活人与死人之力买来的“提示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桌子上。 以旅社为背景的一张纸,上面只有五个字,“天黑请闭眼”。 还没有仔细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眼前一晃,她面前就换了景色。 她身处高处,向下看去,空间逼仄,一张桌子立在中间,四周的墙壁旁是上床下桌的四张床。 房间里没开灯,阳台处的窗帘也将外面挡了严严实实,无从判断现在的时间。 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