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柯怀思这段时间为自己的事操心,根本没空理小的那边,所以叶五说的话他的确一点都不明白。 “因势利导、守株待兔、欲擒故纵、围魏救赵,这小子全用了,特别是打一巴掌给俩枣用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叶五竟然有点佩服,颇有些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苦涩。 柯怀思摇摇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套下来,换哪个女人受得了?好,直接走了,这不害人吗?!”叶五说。 柯怀思打断他的话,“托你个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叶五说,“咱两的关系,别说她一个就是你全家我都没二话,只是,小禾她肯不肯。” 柯怀思陷入了沉默,他在思考自己对这个后辈是否公平,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适合柯小禾,如果当时没有强求她和徐以秾,会不会现在…… 忽然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他转头看到是身边的叶五,叶五轻笑着说:“别瞎想,小禾以后跟着我,绝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我让她骑我脖子上,行了吧?” 柯小禾一觉睡到半夜,惊醒后身子冷的厉害。 她起身,走到院内冻了一层冰的小湖边呆站着。 空气冷得仿佛要把透过皮肤把血液都冻成冰。 听说这个宅子风水好,冬日也不会结厚冰,月光正洒在上面,照出了冰的层层纹理。她看着湖水,心里有种被蛀空了的感觉。 “想死?问过我没有?” 礼月的声音比这晚风还冷,他从柯小禾身后走了过来,丢给她一壶酒。 “我怀孕了。”她低声说。 礼月冷哼,半是强迫的,“你都不在乎自己死活了,还管肚子里的?喝。” 柯小禾犹豫了一下,拔了酒壶盖,一口下肚,热辣无比,没几口她的脸上就晕起了红霞。 “好喝吗?”礼月问她。 柯小禾先是摇头,又点头,她觉得嘴巴里有点不对头,低头吐出个东西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半条蜈蚣,细细的爪子还在动。 顿时胃里翻腾,她要吐,又吐不出什么来,眼泪被呛的在眼里打转。 “看来,你也没这么想死。”礼月冷冷地说。 “死和吃虫子是两码事!”柯小禾生气地叫喊。 礼月看着她,忽然笑了,“女人是真的蠢,我还以为你不一样。” 柯小禾不想去争辩,因为她现在就觉得自己的确很蠢。 柯小禾看着他又喝了好几口,“蠢就蠢吧,我为了他心甘情愿的要死要活,你们谁都管不着。” 酒精入脑,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隔天醒来只记得吐出来的半截蜈蚣。 这一天对柯小禾来说,过得如坐针毡,想象力让她心烦意乱。晚上,她忍不住跑去湖边等待礼月的到来。 果然没多久礼月到了,手里依然拿着酒壶。 “我昨晚之后没什么吧?”柯小禾不安地问道。 “嗯?”礼月看起来有些疑惑,他反问,“你想发生什么?” 柯小禾支支吾吾地回答,她开始觉得自己喝酒断片不是个好事。 她担心自己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事情。她问礼月是否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礼月递给她一颗与之前差不多的药丸,柯小禾已经习惯了礼月的药丸都长得一模一样。 她想也不想的吞了,接过礼月的酒一饮而下。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的记忆没有断,她清楚的记得昨晚烂醉如泥靠着礼月说话的情景…… 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一晃就到了五七。 这些天,叶五一直陪着柯小禾,与她聊天解闷,处理外面的琐事。让她不用亲自面对那些令人心碎的事情。 隔三差五的与礼月喝酒,两人有时一句话也不说,但无论如何礼月都只带一壶酒,多半点都没有。 她的状态慢慢的好了起来,但是今天,又低落了。 她紧抓着叶五问,五七真的会还魂来看家人吗?叶五反问她:“这要是真的那还了得?” 背过身,荣宁便问,“五爷干嘛不骗少夫人,您舍得看到她难过?” “看来你没少骗女人,”叶五看着荣宁笑了,他说:“有的时候心得硬一点,知道吗?” 当夜,月亮如往常一样高悬,冰冷清亮。 叶五与柯怀思怕她精神不好,过了十点就把她赶回来休息了。 她床里缩着,思绪再次被纠缠住,她还是不想忘记,不想让徐以秾的记忆消失。 她明白这几天的状态都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