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鹏那边没打着树鸡,正恼火着呢。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笑,气得他扭头瞪身后的人。“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哎呀,我实在笑某些人,不自量力。 成天摆弄个破气枪,偶尔打着个家雀儿,就当自己多大本事了。 吹吹呼呼的好像要上天去,实际呢?狗屁不是。 好几只树鸡从眼前飞走,一只都打不着。” 王建设可不怕孙云鹏,一脸嘲讽的说道。 前川本地的知青,跟松江河来的孙云鹏这一伙,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和,彼此看着对方都不顺眼。 松江河来的这批人,看不起前川林场的这一伙,说人家是沟里的土包子没见识。 前川林场的这些人呢,说镇上这些太能装。 一个个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实际上啥啥不会,狗屁不是。 前川的知青都能干,松江河来的这一批大多都是纨绔子弟干啥啥不行,惹祸第一名。 他们惹了祸,连累着其他人也跟着受处分。 所以这些人之间的矛盾一直没断过。 以前有盛希平压着,吵吵闹闹偶尔动个拳脚啥的,没出过大事儿。 自从盛希平跟周青岚处对象之后,两边越发水火不容了,几乎是见面就掐。 “操,王建设,你特么想挨揍是吧?” 孙云鹏没打着树鸡,本来就挺恼火的,此刻再被王建设嘲笑一番,他这脸上如何能挂得住? 孙云鹏手里拿着气枪呢,生气之下,就把枪口对准了王建设。 这气枪主要是靠空气推动,力量没多么大。 正常打在人身上,夏天穿衣服薄的话,可能会破点皮。 可这么迎面端着抢,万一打到眼睛,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盛希平一见这样,两步上前,左手一抬,右手向前一夺,就把孙云鹏手里的气枪给夺过来了。 “孙云鹏,你疯了吧?这特么是枪,你拿枪对着人?出了事你赔得起么?” 操,这特么个犊子,手里拿枪敢指人。 今天这是气枪,杀伤力不大,不至于闹出大事儿来。 可万一这犊子玩枪玩习惯了,哪天拿着双管猎指人呢? 那玩意儿杀伤力可老大了,一个弄不好走了火儿,非得出人命不可。 孙云鹏这人性格冲动,刚才就是愤怒之下热血上涌,啥都没想。 此刻被盛希平夺走了气枪,又挨了训斥,孙云鹏也猛然清醒,吓出以后背冷汗来。 不过,这人蛮横惯了,才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儿呢。 “瞧把你吓的,这特么是气枪,又打不死人,至于的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语气却放软了许多,他也心虚啊。 像孙云鹏他们这样的纨绔,打架斗殴那都是家常便饭。 可打架也有打架的规矩,不是生死之仇,不能轻易动杀器。 毕竟很多时候,只是些许意气之争,双方一顿拳脚过去,输了的灰溜溜逃走。 往后认输服软,见了面喊声大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真要是动了刀枪,那就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的。 孙云鹏他们只是些数不上的小混混,毕竟不念书了,也招不了工,不混还能干啥? 其实他们顶多也就是打打架,吹吹牛,偶尔顺手拿走人家点儿东西。 至于说杀人放火之类,借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 “气枪?气枪那不也得看在谁手里?” 盛希平端起枪,瞄准了那边枝头上正蹦跶的一只花栗鼠,勾动扳机。 一声之后,就见那花栗鼠直接从树上栽了下来。 有那机灵的迅速回过神,朝着那棵大树的方向跑去,在树下捡起来一只被打晕的花栗鼠。 “我靠,太牛了,这么远也能打中。” 那人是松江河过来的知青,此刻却一脸崇拜的看着盛希平。 “没看见伤在哪里啊?” 他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花栗鼠,没瞧见哪儿出血有伤啊。 “应该是震晕了,你把它放了吧。 那么点儿个小东西,不够塞牙缝儿的。” 盛希平朝着那人摆摆手,示意对方把花栗鼠放了。 气枪的威力没那么大,离着又远。盛希平刚才那一枪打中花栗鼠的脑袋了,所以花栗鼠被震晕掉下来。 其实被捡起来那时候,花栗鼠就醒过来了。 只是这小东西会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