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城安静数秒之后,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来:“带她过来见我。”
秦向心中大喜,急忙回答:“是,霍总,我们马上就到。”
正欲挂电话,又听到霍连城继续说道:“哦!对了,绑架她的人是不是也一起抓到了?”
秦向暗道一声不妙,小心翼翼回答:“没有,西西小姐说一切都是她做的,没有同伙,也没有绑架的人。
她不配合,我们的人没办法找到绑架的人。”
霍连城听到霍西西帮着隐瞒,语气有些不太好,反问:“你信?”
他是绝对不相信自己妹妹的鬼话。
虽然秦向急于甩开包袱,但是他也没有胆子敢隐瞒霍连城。
听到他这样问,只得如实告知。
“不信,十分钟之前有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城南商铺街。
我带人赶到的时候,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看到打电话的那个男人。
还有,我问西西小姐问题的时候,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只说是她烧掉的面包车,想来应该是有意隐瞒。”
霍连城冷嗤一声:“哼!也不是我小看她,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自己也不敢去僻静的小树林,更不敢烧掉面包车。
这可是一辆报废的外省车子,这哪是她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她分明就在撒谎。”对霍西西满嘴的谎言很生气。
自己的妹妹是什么德行,做哥哥的霍连城自是很清楚。
霍西西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其实很胆小。
一个人待在家里都会害怕的人,不可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跑到小树林。
还有外省的面包车是报废的,出现在海市,一定得提前运过来。
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陈家的门口?
又恰巧在霍西西哭着离开的时候。
明眼人一看,就是有人盯梢,伺机而动。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巧合的事情,往往看起来巧合,大多都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秦向一边拍马屁,一边附和:“是,霍总分析的极是,以目前形势看来,是和您想的大差不差。
您看要不要把我们怀疑的事情,还有这个打电话的男人告诉张朝大队长,让他借助警方的力量帮我们查找?
有警方的介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霍连城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先不要告诉他,我暂时不希望警方介入。
把西西送到帝豪华庭来,立即马上。”
他想亲口逼问自己的妹妹,能够自己解决的麻烦,就没必要惊动警方。
一旦惊动警方,那就相当于半个海市的人都知道。
毕竟涉及到西西的声誉,大半夜不在家,在外游荡,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尽量减少人知道,才是上上策。
“是,霍总。”秦向不知道霸总心里的想法。
他向来对霍连城唯命是从,听从领导安排。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挂断电话,一头钻进车里,带着人浩浩荡荡往霍连城的住处走去。
躲在角落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着秦向的车队离开,从角落里探出半个身体,扫视四周,发现没有可疑的人,这才彻底放心,迈着大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刚回到阴暗狭小的储藏室,手机像爆炸似的,狂轰乱炸。
他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提醒,是国外的隐私号码。
眉头紧锁,点下绿色按钮,开通免提键,并且把手机扔到桌子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梁敬琛,你为什么要放走霍西西?
难道你忘记是谁搞垮咱们家的公司吗?
是谁把爸爸妈妈送进监狱?
又是谁把我送到缅甸,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尝尽所有的苦难,没有尊严的像狗一样的活着。”
她想让自己的弟弟记住家里所有人的屈辱,让他不要心软,务必要报仇雪恨。
这个叫梁敬琛的男人摘下鸭舌帽和口罩,脱掉外套扔到一个废弃的纸箱上面,淡淡开口:“我没忘!”
“你竟然没忘,为什么要把她放走?
为什么不一把火将她烧死在那辆面包车里?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电话那头的女人还在咆哮,情绪很激动,恨不得从手机里蹦出来,好好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男人表现的异常冷静,和电话那头的女人成为鲜明对比。
轻启薄唇,缓缓开口:“我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一个霍西西哪里够赔付咱们梁家的损失?
我要让整个霍家的人给我们梁家陪葬。”语气平淡,好像在叙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不错,眼前的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男孩,他就是梁家唯一的男孩—梁敬琛,梁静怡的亲弟弟。
梁家辉煌时期,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阳光明媚的男孩,穿得光鲜亮丽,随性洒脱。
短短几个月下来,随着梁家的覆灭,父母双双被送到警察局,现在的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头发有些长,像是这几个月都没有理过发似的,看起来有些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