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安牵着小宝走到停车坪,霍连城也追上来。
来到霍连城专用车前,他主动给沐以安母子打开后座车门,小宝率先坐进去。
沐以安则站在车前,双眼直直望向后花园的地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后花园里一定藏着猫腻。
霍连城看沐以安盯着后花园半天不说话,低头凝视着她,附在她耳边问道:“安安,你在看什么?”
沐以安被霍连城的声音拉回现实,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后花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那里有些与众不同,具体也说不上来。”
霍连城笑着解惑:“后花园有什么奇怪的,都是些绿植,再平常不过。
安安,你一定是最近太过疲累,精神有些恍惚。”
沐以安收回目光,嘀咕一声:“或许真是我多想了吧?”
然后,一头钻进车里,和小宝坐在一起。
霍连城眼神晦暗的看一眼后花园的方向,没说话,也钻进后车座。
司机开着车驶离霍家老宅。
别墅内,霍守中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爸,安安是阿城市的妻子,你怎么能如此逼迫她。”
他一直不喜欢霍老太爷强势霸道的做法,尤其是和自家的人。
霍老太爷怒喝,“你闭嘴,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当年不听我的劝,硬要娶那个女人过门,我们霍家能被人指着鼻子骂吗?”
提起江海媚一事,霍老太爷都头大,心里怨恨儿子有眼无珠,找一个扫把精进门。
“爷爷,你是在说谁?我妈妈还是大哥的妈妈?”站在一旁的霍西西,一头雾水。
她爸爸娶过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大哥的亲妈,生大哥时,难产死了。
第二个妻子就是她的亲妈,一直以来,爸爸和妈妈过得也不开心,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当听到爷爷和爸爸的谈话,不知道那个女人指的到底是谁,她才有此疑问。
霍老太爷这才发现,自己的孙女还在这里,刚刚自己差点说漏嘴,让她知道她母亲做过的龌龊事。
“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过问的事,回自己的房间去。”霍老太爷直接下令,语气不容置喙。
霍西西看到爷爷发话,不敢忤逆,只得悻悻然回自己的房间。
霍老太爷看霍西西离开,对着自己儿子继续痛斥,“不要觉得沐以安是雨竹的孩子,你就想处处维护她,为她出头。
告诉你,在咱们霍家,男人一向尊为天,女人永远不能在男人头上作威作福。
收起你那小心思,别想着做我的主,我还没死呢!
更别想着为沐以安鸣不平,你没有资格。”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霍守中被自己的父亲狠批一顿,情绪低落,站起身抬脚往楼上走,不愿留下惹人烦。
自从遇见江海媚之后,他就像被鬼魂邪祟上了身,一天比一天倒霉。
霍老太爷从此之后也没有再夸奖过他,不让他在霍氏集团任职。
他整日过的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管家看着大少爷一家三口离开,跑到霍老太爷身边禀报。
“老太爷,大少爷他们离开了。”
“嗯,走了好,希望阿城这顿皮肉之苦能感动沐以安,拿回城东那块地皮。”霍老太爷捏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老头子,你说什么?刚刚你打阿城打的那么狠,那都是你和阿城的计谋?”霍老夫人很惊讶。
她和霍老太爷同床共枕几十年,辛苦将霍连城养大成人,到底还是不了解他们。
霍连城真不愧是霍老太爷亲自手把手教出来的,心机城府很深,手段狠辣果决。
别人有一个心眼,他能生出十个心眼。
霍老太爷讳莫如深笑道:“是也不是。
具体说应该不是我的计谋,是阿城那臭小子的张梁记。
他要是不想被我揍,大可以拉着老婆和孩子逃远些,我总不能追着他们打。
他从选择接下我的拐杖那刻起,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想用皮肉之苦博得他们母子感动,让他们动恻隐之心。
我干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顺着他的意思多打几下,这样才能以假乱真。”
孙子是他养大的,心思和手段他多少还是了解些。
“那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也是阿城计划里的一环吗?”霍夫人又问。
“不是,离婚协议书是我自己擅作主张弄的,阿城事先不知道。
我只是想,先礼后兵。
如果沐以安不听话,便逼迫她听话。”霍老太爷也不隐瞒,如实告诉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脸色一垮,不悦瞪霍老太爷一眼,“你们的计划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白担心一场。”
“一个妇道人家,知道太多反而会坏事。”霍老太爷轻斥。
得亏了没告诉霍老夫人,有她的加入,沐以安才更相信霍连城被打的真实性。
“哼!安安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们霍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霍老夫人说完,气愤的朝二楼走去。
这次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