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进行了五天。 最后一天,早上半决赛,下午决赛。宇藿甜坐在师叔席上看比赛,心情有点郁闷。 她打算退赛,她一个师叔总不好抢师侄的机缘,结果师傅师兄一致不同意,把她架回赛场。 这次比赛的前十名可以进门派的藏书阁顶楼寻机缘,师傅和师兄认为这是难得的好机会,而且他们当初都去过,不能在宇藿甜身上断了传承。 宇藿甜才不想要这份传承,她看过天道老儿的小短片,就是在幻境里跟虚拟的敌人打架,累的半死还没妖丹掏,着实无性价比可言。 金手指好好地戴在苏婉儿手上,没人抢苏婉儿的机缘,她更没必要去。 宇藿甜架着脑袋,气鼓鼓的,石碑上浮现出前二十命弟子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孙琦瑶,“穿书”的那位,是宇藿甜同世界来的革命战友啊。 孙琦瑶穿到了一个炮灰配角身上,正在努力逆天改命。 同在一个世界,难免会不小心蹿到苏婉儿“频道”蹭点宝贝,这倒也没什么,就是她因为“穿书”到炮灰身上的时间晚了些,没成功阻止花木容的夺宝和苏婉儿的黑化,又因为牵连了因果,陷入轮回之中,所以忘却了天道起初赋予她的任务。 半决赛开始,宇藿甜不大情愿地站上比武台,对战一个入门三十年的师兄。这位师兄二十年前靠考核赛从外门弟子转内门弟子,又经过二十年的努力,修到了筑基大圆满,可以说是相当勤奋刻苦。 对面的师兄突然将自己的辛酸历程侃侃而谈。 宇藿甜懵懵的,讲这些是干嘛?这又不是选秀节目,比谁惨,我在被妖兽追的时候,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瓜娃子呢。 出于礼貌,宇藿甜还是听那位师兄说完了自己凄惨的一生。 废话说完,这师兄总算是要开打了,架起剑,在宇藿甜面前跬步来回,如鹰似的盯着宇藿甜,想找出对方的破绽。太可怕了,全是破绽!不不不,不能被骗了。 这位师兄赶紧调整好心态,宇师叔之前那几场比赛也是这样,看似浑身破绽,可对方一旦攻过去,却攻着攻着就下了台,他绝对不能主动攻击。 他采访过那些跟宇藿甜对打的选手,每个选手都是主动攻击,下台前有的明显感觉是被小师叔推下去的。 宇藿甜看这位师兄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还以为他练了什么步法,一开始确实有点头晕,后来等的台下观众都不耐烦了,宇藿甜也都习惯他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了,才确定对方就是搁那瞎晃。 宇藿甜突然捂住胸口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顺势跳下了比武台:“呀呀呀,好痛,我输了。” 全场安静了下来,接着一阵哗然,这是小师叔第一次输,输得还那么假!接下去三场半决赛,宇藿甜无一例外都“呀呀呀,好痛,我输了。” 那两场的对手分别是苏婉儿和孙琦瑶,两个人看着小师叔拙劣的演技,属实让她们不大理解。 宇藿甜本想演到最后,逃脱去藏书阁枯燥自虐的环节,转头却对上了李玄毅愤怒的眼神,被警告再输一局就滚出白鹜山。师兄在一旁认同地点了点头。 为了不被赶出白鹜山,宇藿甜只得好好比赛了。一看下一场对手名字,瞬间有些同情对方,正是花木容,花师侄。 “哎,花师侄……” “小师叔,请指教。”花木容不大理解宇藿甜此刻略带惋惜的眼神。 花木容凭借重生记忆,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的水准,而之前跟苏婉儿的比赛中,苏婉儿也只是因为戒指内老头的指点而险胜,面对筑基初期却常胜的小师叔,她也从最开始打败宇师叔的那位师兄得到了经验。那个师兄说小师叔都是借力打力,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小师叔就借不到力,就自然破解了。 对于这位师兄的方法,她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可她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她的宇师叔可是一路无败绩地进到半决赛里。 宇藿甜看着眼前来回踱步的花木容,感觉似曾相识,想起了早上的某位师兄。 宇藿甜塌了塌肩,抄起手上的剑,第一次架起了剑势:“花师侄,不好意思啊,我师父不让我打假赛了。” 啥?花木容心里一句“果然那师兄靠不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出来,宇藿甜已经来到她跟前。 花木容想退,退不开,她被动地接剑,被动地沿着直线后退。 宇师叔这么高大吗,仿佛遮蔽了天空以及周围的一切,花木容的剑里生出了怯意。 等宇藿甜甩出最后一剑,如山一样地站立于她面前,花木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擂台之下。 台下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