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谢来谢去的。”顾卿寒哼声,“再谢,我生气了。” 言蹊没说话,目光却一直停在顾卿寒身上。 说来可笑,顾卿寒这个塑料假丈夫,都比陆淮琛那个真丈夫做的好。 陆淮琛从来没有为她做过这些事。 言蹊精神头不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医生过来查房时才醒。 迷迷糊糊中,听见顾卿寒在和医生说话,语气压得很低,言蹊只能隐约听见大概。 “她睡得很好,夜里没有惊醒,不过却叫了一次疼。换了两次药,止疼和消炎打各了3瓶。” “嗯,我没睡,一直看着她,看起来手术很成功。” “对了,她昨晚叫疼,是不是要用止疼泵?” “今天是不是可以吃东西了?吃得方面需要注意什么?” …… 后面的言蹊就听不清了,只听见他说昨晚没睡。 果不其然,再次看到顾卿寒时,就看到他眼底的青黑,以及遍布的红血丝。 他腹部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言蹊心脏一缩。 “醒了?”看到言蹊,顾卿寒自然地摸了摸她额头,“饿不饿?我让人从家里熬了粥带来,少喝一点。” 言蹊点头:“我没事,顾爷,你昨晚累了,去休息一会吧。” “没事。”顾卿寒笑道,“我昨晚睡得可香了。” 言蹊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怎么了,不合口味。”顾卿寒立刻注意到。 言蹊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被人这般细致地照料过。 连她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他察觉到。 言蹊赶忙摇头:“没有,很好吃。” 顾卿寒笑了:“这是五谷粥,最养元气,多喝一点。” “好喝。”言蹊对他笑了笑。 就这样,顾卿寒陪了她两日,直到第三日才离开。 言蹊这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其实可以出院了,但是顾卿寒不让,非让她住满一周。 终于,到了第七天,六婶过来接她出院。 这期间,顾卿寒一直没出现,言蹊很是好奇:“顾爷最近很忙么?” 六婶点头:“特别忙,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家里的保镖司机都派出去了,好多人电话打到家里找顾爷,还有很多人亲自上门,都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着说着,六婶就忍不住拍胸口,目光担忧:“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大事?言蹊奇怪,能出什么大事。 回到顾家,还没坐上一会,六婶就赶忙上楼:“言蹊夫人,楼下有贵客到了。” “贵客?”言蹊起身,慢慢往楼下走,“谁啊。” 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一望,就看到大厅中站立着的修长人影。 言蹊瞳孔蓦地一缩,居然是陆淮琛! 他怎么又来了? 言蹊拿过面具戴在脸上,慢慢往下走。 听到动静,陆淮琛回头:“好久不见,顾夫人。” 男人语气看似平静,却压抑着极致的愤怒。 陆淮琛憋了一肚子的火,可在看到言蹊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上次见面就已经很瘦了,这次居然又瘦了一圈,骨瘦嶙峋,皮肤苍白几近透明,右臂包裹着的巨大石膏,似乎要将她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