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呀,快点走吧南南,去吹吹风。”恍恍惚惚间,南蔷被苏贝贝一路拽着胳膊上着楼梯,一把推开了屋顶花园厚重的大门。 初春,空气微寒,一阵略带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顺着鼻腔钻进全身,顿时让人清醒了大半。 南蔷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江槐序松松垮垮地躺在摇椅上,手臂撑在后脑,阳光透过藤蔓编织的屋顶,被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束,落在他的发梢。 听到动静,他侧过头,目光悠悠落过来,看清来人的瞬间,他眸色微怔,轻微眯了眯眼,不到片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懒散。 一旁,彭愿和苏贝贝早就串通好了一样,互相使了几个眼色。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通眼神乱瞟后,苏贝贝清清嗓子,表情夸张得不行,高高挥着手打招呼:“哇塞!大家都在啊!” 说罢,她还不忘挽着南蔷的臂弯继续向前拖,连拖带拽一路拖到了江槐序面前。 没办法,南蔷只能僵硬地抬起手,象征性地朝他挥了两下:“好久不见。” 江槐序也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好久不见。” “最近过得怎么样。”南蔷侧开目光。 “挺好的。你呢?”他幽幽回复。 “哦,我也挺好的。”南蔷干巴巴答道。 苏贝贝心说:我看你一点都不好。 彭愿朝苏贝贝挤眉弄眼:唉,他更不好,更不好。 …… 空气略显局促。 苏贝贝算是听不下去了,探头过来,插嘴道:“不是吧,有那么久没见吗?刚刚在主席台不是刚见了吗。” “就是啊,他们是真一分钟不见都如隔三秋啊。”彭愿一秒接梗。 明明是玩笑话,但当事人不接话,这下气氛更局促了,苏贝贝只能挠挠头,干笑两声,“哈哈…哈…” “你艺考怎么样。”南蔷扯开话题。 “一般吧,但也不是没有机会了。”江槐序回答,目光慢悠悠侧向一旁。 “哦,那就好。”南蔷点点头。 彭愿摆摆手大咧咧地嚷嚷:“好个p啊,他就快没学上了,艺考那天下雨,他也就考了平常一半的分,还跟那逞强……” 刚嚷嚷到一半就被江槐序打断,他抬眼问南蔷:“你呢,出国保送定了吗。” 听说他艺考不顺,南蔷心情也说不出的憋闷,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只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有安慰他的立场。 她轻声回答:“还没呢,所以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彭愿还在自顾自地喋喋不休:“要我说你们要不就一起出国,要么就一起留下得了,互相做个照…” 话没说完,又一次被江槐序打断:“那你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他顿了顿,声音别扭又正经,像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别的我帮不了,讲题还是可以的。” “好。”南蔷点点头。 …… “靠,真他妈尴尬,我受不了了。”南蔷和苏贝贝走后,彭愿脱力般地坐回椅子上,侧头问江槐序,“你们恋爱谈不成,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然后他就看到江槐序瘫在躺椅上,低垂眉眼,仰面朝天,又是那副要死了的表情,脸上写满了:妈的,她好像是真的不喜欢我。 - 彭愿看他可怜,划拉划拉手机找出条聊天记录递到江槐序面前:“从苏贝贝那打探来的情报,说她喜欢看剧。要不你也看看,找找共同话题。” 原本只是看剧名,江槐序瞟了一眼,却被别的吸引了目光,他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瞥了瞥彭愿:“你这聊天背景什么情况。” 满屏的粉红泡泡。 备注还是:咬一口旺旺仙贝贝~【心】 彭愿果然跟耗子夹起尾巴似地一秒收回了手机,又娇羞又生怕别人看不出端倪一样,鬼鬼祟祟,面色黑里泛红。 像个太阳底下晒得熟透了的红心火龙果。 江槐序睨他一眼,懒洋洋挑起眉稍:“单向还是双向啊。” 彭愿推他一把,“诶呀,你还是赶紧操心自己吧。” “那就是单向了。”江槐序兴致缺缺,又淡定地靠了回去。 彭愿果然跳脚:“靠,都说了让你操心自己。” …… 十分钟后,南蔷收到了条消息。 孤独而又灿烂的大少爷:「最近有什么好看的剧不。」 消息略显突兀